“師,師父,外麵怎的,這麼多人?”
靈感鏢局的外院,此時已經沒有了哪怕一個客商,而是站滿了鏢師,院外,五六十個白盔白甲的士兵,以及他們的馬匹將門前的道路堵得水泄不通,為首一人身材魁梧,戴著一頂判官帽,一道疤痕幾乎將他的臉分成兩半,此時正注視著院內的眾人,臉色陰沉。
“莫慌,我來對付便是。”元空應一邊按住身旁一名弟子已經準備拔刀的手,一邊從腰帶上把自己的腰刀連同刀鞘一並取下扔在地上,隨後便徑直走到了那名魁梧男子麵前。
兩人麵對著麵,一言不發,大約過了二三十秒,魁梧男子猛地抬起右手,一拳向元空應打來,但元空應也是反應迅速,同樣抬起右手,用掌接住了男子的拳,身體竟是立在原地紋絲未動,反而是那魁梧男子被自己的拳勁反震,往後退了數步,虧是後方有人扶住,才沒有跌倒。
而也就是在男子後退的同時,幾乎所有的士兵都變了臉色,似乎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麵對著似乎還沒緩過神來的男子和臉色突變的士兵,元空應隻是微微一笑,什麼也沒有說,而那名魁梧男子,在回過神來後,原本陰沉的表情已經不再,他大笑道:“好啊!不愧是靈感鏢局的長鏢頭,武藝如此精湛!”隨後便抱拳施禮,身後的士兵也一齊抱拳。
元空應抱拳回禮,隨後便微笑道:“諸位今日登門拜訪,難道隻是為了這位將軍與在下過上一招?若有其它事項,直說便是。”
魁梧男子聽聞元空應之言,又是一陣大笑:“好啊,好啊!本人乃副帥楊磐恩,長鏢隻是一眼便猜到,真是厲害,不瞞您說,咱們皇城判官府的通判,也很欣賞你們靈感鏢局,如今他有旨意,要你們護送一物,不知長鏢,是否願意啊?”
“既是通判之命,我等又如何拒絕?隻是各路客商被諸位驅散,想必是要我等舉鏢局之力為通判大人,我說的對嗎?”
“正是,長鏢好頭腦,通判的命令乃是今日在鏢局的諸位鏢師一齊護送,不知今日……諸位鏢師是否都在鏢局啊?”楊磐恩一邊說著,一邊越過元空應,看向了鏢局內的眾鏢師。
“靈感鏢局鏢師一百三十七人,如今在鏢局者九十四人,有四十三人仍在外未歸,今日未曾有鏢師離開,今日原本應有數人隨客商離開,不過現在……都在此處。”元空應回答著,同時始終與楊磐恩對視著。
“如此甚好,那麼,此刻起,爾等就先準備為通判運鏢吧……”楊磐恩的眼底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冷意,他轉過身去,招呼眾士兵離開。
“散了,散了,既然長鏢已經悉知此事,我們也可打道回府了。”
馬蹄聲與盔甲的碰撞聲逐漸遠去,元空應將鏢局的大門重重關上,隨後長舒了一口氣……
……
帝州的城門處,結巴老二和他的幾個夥計帶著鬥笠,手中握著一根竹棍,一副標準的行商打扮,正準備出城,他的周圍還有幾個彼此認識的商人,正埋怨著今日運勢不佳,靈感鏢局竟是惹上了判官府,不知吉凶,連帶著他們的貨物一路上都變得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