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1)

钜鹿郡的人並不是很多,因此整個郡上有什麼人什麼事情發生也基本上是每一個人都知曉。張寶在街上逛了不到一刻鍾,就已經有不下十個人問他那一天究竟是怎麼回事,張寶沒有辦法,逃荒一般的來到了一家酒肆,找了一個角落坐下。

酒肆裏的酒成色不同,裏麵兌的水也是不同,張寶要的那一種自然是成色最差而兌水最對的一種。想要求一醉,卻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醉倒,隻是有一絲的昏迷。

張寶很少喝酒,這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家裏貧窮,偶爾去喝一點最廉價的酒品尚且可以承受,但是如果選擇稍微昂貴一點點的,就沒有辦法吃飯了。

張寶躲在酒肆的角落之中,倒也是沒有什麼人來打擾,估計大家也是看出他的心情不好一個人喝悶酒,因而也不想讓他更加的煩惱。

雖然小地方的人大多膽小怕事而且並無幾分本事,但心地卻全都是善良的。

張寶一個人喝的迷迷糊糊,雖然並沒有醉,但依然覺得很快活。

“酒是好東西啊。”張寶忍不住感歎道,“這世間煩惱千萬,隻怕也隻有沉於酒醉之中,才可得一時的安寧吧!”

說完此話,張寶頭腦轉了過來,想道:“當時如果我能保護好弟弟多好,如果我不是一個書生而是一個武夫就能夠保護好弟弟了。”

張寶知道,在這個社會上作為一個武夫是很沒前途的,但是他心裏卻有一股難以表達的感覺:“隻要自己變的強一些,他弟弟就不會再被欺負了。”

想到這裏,張寶忍不住大聲吼道:“自古王侯無天命,縱橫天下歎今生。倘若秋風知我意,仗劍西行血飄零。看盡天下無義事,誅殺世間負心人!”

說來也巧,正當這個時候王府大管家王三進來看見張寶作態,對左右大聲呼喊:“钜鹿張寶狂妄,來人幫我與其拿下!”

隻能感寶迷糊中見一群人向自己走來,大聲罵道:“你們一群官家走狗,仗著人勢卻要拿我張二爺麼?今天就讓你們有來無回!”

張寶話說完,掀了桌子就大步上前要打來人,然而他隻不過是一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便在清醒之時也不是人的對手,更何況現在?沒幾分鍾就讓人捆了起來。

王三兒冷笑道:“我早知道你們一家人素有反心,卻是一直沒有機會,如今你口吐實言,正好拿下全家論斬!”

張寶聽到全家論斬四個字酒一下子清醒了不少,看過去正是王三穩穩的坐在酒肆的椅子之上,張寶心裏暗歎一聲:“不好,怎麼出來喝酒也碰到這個家夥?莫非是老天舍棄了我們張家要我們父母死於他鄉,而如今又要我們兄弟們身首異處?”

張寶抬頭見王三冷笑連連,知道自己怕是已經惹事上身,也不再反抗,隻是想起家中弟弟年幼,忍不住暗自想道:“張寶啊張寶,在家中你就打了自家兄弟,如今又來惹事卻是什麼道理?”

念及此處,張寶也再顧不得自己,連聲向王三哀求道:“寶已知錯,還希望大管家體諒張家無後,放家中小弟一條生路啊!”

說罷哭聲陣陣,酒肆中人也多有人悲傷不已。然而那王三卻是不依不饒,連聲問道:“莫非你當我是愚蠢之人麼?放了你的弟弟好讓他有機會替你們報仇?”

王三拿起酒肆中的濁酒喝了一口繼續說道:“你還是把你這些心思都去了吧,但凡斬草必除根,這道理我還是知道點的。”

張寶見他毫不所動,隻有繼續哀求,隻盼他一時心軟,放弟弟一條生路。

王三將酒杯狠狠的往桌上一放,厲聲道:“還不把他壓下,送往官府!”

張寶從酒肆一路被拖而走,身上傷痕無數,周圍百姓無不避讓,生怕受到牽連,然而這個時候卻有一聲大聲說道:“大丈夫當頭頂天,腳踏地,像你這般哭哭啼啼,卻又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