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你說幹不幹!?”
“幹!為什麼不幹?都特麼欺負到哥幾個腦袋上了!你呢?強哥?”
“幹吧..也就今天了。”
說罷,回玲社數以千計的兄弟,提起手中的開山刀衝了上去,而打頭陣的正是三位當家人:劉華強,安妮,好煩。
“這件事已經過去多久了...嗐,我也記不清了,隻記得身上這明王跟著我沒有十年,也有八年了..可惜了我這群好兄弟,都在那件事之後,一個接著一個泯滅了聲息...”好煩手中端著茶碗,一麵瞧著窗外車水馬龍的H市,一麵緩緩將碗口遞向嘴唇,一言一行都仿佛在訴說真正屬於回玲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眼下這棟樓內甚至都見不到一罐紅牛,而好煩也對著桌上的茶壺若有所思。
“那前輩的意思是,以後就再也不參與H市這些....”
“行了,今天我也累了..就告訴你一句話,這裏麵水深的很,少打聽少參與,對所有人都好。”語畢,好煩倚靠在躺椅上,闔眸不再說話,站在一邊的李文俊也算識趣,放下了一張去往紮蘭屯的車票便出去了。待他走後,好煩睜開惺忪的眼眸,瞧了一眼桌上的車票,暗暗陷入了沉思,隨意招了招手,一直在門口候著的多瑙款款走了進來,好煩側頭暼了一眼,一手摟著她的腰,一麵示意她開始說。
“這小子我查過了,是封煙街那邊的一個小混混,好像是海石手下的幾個小團體,倒也沒什麼大本事,也就能偽造出記者這種破爛身份,不足為懼。”好煩聽著,一麵勾了勾唇角:
“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就他們能想的出來,還有呢?”多瑙遲疑片刻,手中的黑色文件夾攥的更緊了,仿佛裏麵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卻又必須說出來。好煩也察覺到了這一點,看著她緊張的神色,玩味的看了一眼,隨即開口:“自己給我還是我伸手?”聞言,多瑙將手中的文件夾遞了過去,好煩打開的刹那,放鬆的神經在一瞬間緊繃了起來,反手掐住多瑙的脖子,瞪著眼睛問道:“這他媽從哪裏來的?他找過你了?你他媽怎麼不告訴我!”多瑙也有些慌亂,用手用力拍打好煩的小臂,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好煩也送開手,多瑙才說了起來。
“華強老先生差手下的人送來的,送到我家門口...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查到我家在哪,這裏還有一封信,隻是來的路上不見了,信的內容我看了,要您隻身前往舊址,帶好三個人的物件,我之所以沒敢告訴您..是怕您衝動,我不想.....”
“臭婊子,老子什麼時候用得著你牽腸掛肚了?那封信最好如你所說,不然回來你也知道後果,滾出去。”好煩沒好氣的將她到嘴邊的話噎了回去,多瑙也隻能悻悻離開辦公室。好煩喝了口茶水,緊促的眉毛竟有些舒展開來,他輕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華強,誌超,這麼多年了,終於..你們原諒我了嗎......”
隔天,好煩即刻啟程,坐上了通往紮蘭屯的飛機,他靜靜的呆坐著,瞬間陷入思考。仿佛幾年前之後,所有事情都是被安排好的,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劉華強和梁誌超接連離開回玲社,自己最後坐上了幕後操縱者的位置,隻是依舊有一種被人擺布計劃好每一步的感覺。就在他陷入深度思考的瞬間,旁邊的多瑙悄聲叫了他一聲,好煩不悅,盯著她的臉,多瑙也有所察覺,回避著他犀利的目光,開口道:“煩哥,這個是我用外域網絡查詢到的信息,您這張通往紮蘭屯的機票,是在紮蘭屯本地購買的,當時在機場登記的是一個叫..黑羊的小子,具體信息目前隻有這些了。”說完,她才敢看向好煩的眼睛,隻是好煩盯著筆記本屏幕出神,他的腦海中此時就已經浮現出最開始,劉華強他們相遇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