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煦與宋流錚感情一向親厚,此時宋流錚與皇帝正在狩獵回程的途中,若張雲煦遭遇不測,恐怕宋流錚會傷心至極。

正當陸栩柔苦惱之時,紫鴛急匆匆的敲門進來,在她耳邊低語:“張芊芊在太師府門口求見姑娘,不知是何事。”

陸栩柔更加摸不著頭腦,但在這陸府之中想來張芊芊也不敢造次。陸栩柔思慮片刻便吩咐紫鴛將張芊芊悄悄帶進後院裏,張芊芊一襲白衣帶著草帽,顯然是怕有人跟蹤才如此打扮,見到陸栩柔,張芊芊竟撲上去抓住她的手臂:“救救我哥,他快被父親打死了。”

陸栩柔一驚,不出所料張國舅竟如此狠心對張雲煦下了狠手,陸栩柔忙追問:“張雲煦被關在哪裏?”

“地牢!國舅府的地牢!”張芊芊說完有些失神。

“國舅府竟然修有地牢,國舅爺好大的本事!地牢在哪裏?”

“地牢的入口在我父親的房間裏,一麵玉石屏風後。”張芊芊說的誠懇,陸栩柔險些就要隨她去了。

紫鴛此時拉住陸栩柔的手臂:“小姐,萬萬不可隻身涉險,如今王爺不在城中,您怎知張家公子是否真的遇險,又怎知張家姑娘所言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憑您一己之力,就算再加上謝玉,也是難闖國舅府啊!”

陸栩柔覺得紫鴛說的不無道理,便問張芊芊:“我怎知你所言是真是假,如何信你?”

“我…我所說的都是真的,我願拿生命起誓,此番出府,我也不知是否會被父親發現,若是被父親知道我來向你告密,恐怕回府也是小命不保。”張芊芊急的眼圈發紅,看她憔悴的模樣應該也是幾夜不曾安眠。

“紫鴛說的沒錯,憑我和謝玉一己之力,如何去闖國舅府,此事還需等我慢慢思量才是。”陸栩柔思索著坐在椅子上。

“等你慢慢思量,我哥的命就沒了,他被父親打的重傷,此刻已經奄奄一息了!”張芊芊急了,朝陸栩柔吼了起來。

陸栩柔沒有理她,吩咐紫鴛將謝玉喚來,並將手中的茶碗遞給張芊芊:“喝吧,看你嘴唇幹裂,許是很久沒有進食水了吧?”

張芊芊接果一飲而盡,是啊,自從哥哥知道父親謀反,刺殺皇上,要向宋流錚通風報信,就被父親關入了地牢,自己也被父親圈在了房間內不許外出,她突然不明白,一向對自己慈愛的父親怎會想到謀反,難道他要棄整個國舅府所有人的性命於不顧?

幾日未曾飲水進食的張芊芊癱軟在了陸栩柔房間的椅子上,這時謝玉來了,他先是厭惡的看了一眼張芊芊,然後恭敬的對陸栩柔說:“小姐,何事吩咐。”

“張芊芊來密報,張雲煦被張國舅監禁,生命垂危,恐怕是等不到榮親王回城了,以你我一己之力也恐怕很難闖入國舅府,將他救出,我需要你去邊城向沈小將軍求救,請他派一隊精銳兵馬前來助陣。”陸栩柔將手中寫給沈清風的密函交到謝玉手中,謝玉將它收入懷中便告辭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