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鐵掌山隨船又行了兩日,一麵見不到邊的絕壁擋在眼前,仙家渡船也隨之慢慢拉高。
“這絕壁究竟有多高?怎麼還沒到頂?不能繞開嗎?”
林承宇話一出口便覺後悔。
這豈不顯得我很沒見識?
而那三名入道修士更覺怪異,對林承宇也越來越看不透。
若這小子真來自哪家惹不起的大宗門,又豈會不知荒域本就是在一個坑裏,四麵皆是這般的萬丈絕壁?
穿過近百丈厚的霧層,林承宇頓感靈氣充沛了不少,而荒域以外的世界也隨之顯現了出來。
難怪那些域外修士到了荒域個個尾巴翹上天走路都恨不得橫著走,原來是仗著荒域之外靈氣充沛的地利,才能進階迅速!
“這就是鐵血宗?看來你們在北域混得也不怎麼嘛,都被擠到這邊界來了。”
“呃——哈!哈!哈!”
那三人不禁笑了出來,也更加確定這小子是個荒域土生土長的土鱉。
“荒域外的宗門,都有把守邊界防止跨域的任務,這是我們鐵血宗在這兒的行營。”
靠,顯得我更沒見過世麵了。
“帶小友來倒懸塔見我。”
一個令人聞而生畏的聲音在四人腦海中響起,而旁邊的哪怕是脫凡修士也毫無察覺。
這就是天人境嗎?好強!那瘋婆娘好像也是這個境界,還剛成年,當真是妖孽!
“你們老祖不是讓你們帶我去什麼塔裏找他嗎?來這兒做甚?”
“塔就在這血池下麵。”
三人拉著林承宇躍入血色的水池,池底陣法顯現,打開了地下室的入口。
一個行宮而已,還在池子下弄這麼個倒紮在地裏的塔,真不怕費功夫。
林承宇不再開口,以免再被人小瞧了。
“這最深的頂珠一層我們也不敢擅入,你自己進去吧。”
一連下了九層 ,那三位入道在最後一層前止了步。
林承宇試著摸了摸那平平無奇的門洞,果真泛起了漣漪。
看來結界是給我打開了了的,但此去若是出不來該怎麼辦?要不要給楓婆娘留個言?
“林小友,請吧。”
見林承宇猶豫,北寒烈催促道。
不管了,就算被困住了,瘋婆娘應該能查到我在這兒。
林承宇穿過結界繼續向下,無形的能量屏障被他的身體掀起波浪後又快速恢複平靜。
拓跋宏伸手試了試,那結界並不堅硬,更像彈性十足的橡膠。雖隻拓跋宏用了一層力,但那結界也隻往能凹了兩寸,等他一鬆勁,就立馬複原。
“老祖果然沒給我們開門,弄這麼神秘,莫非那小子真大有來頭?”
“我看不像,明明就是個沒見識的土包子!運氣好得了大機遇罷了。”
“我看也是,荒域易出大機緣的傳聞,果然不假!”
“隻是靈氣太過稀薄,誰舍得在那兒白耗壽元去賭這不確定的大機緣呀。”
·····
“你就是鐵血宗老祖?”
倒懸塔頂端,也就是最底部,隻有一間密室大小,一白須白發頗有些仙風道骨的老者坐在最中間的蒲團上打禪。
“小友是冥修吧。”
林承宇心頭一緊,當即把劍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