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好快,距離上次死裏逃生已經過去了兩個半月了,但是五大叔還是時刻在背後背上一個大大的麻袋。每當我問起五大叔這是幹什麼時,五大叔挑挑眉說:“秋收!”
好消息就是我已經兩個半月沒逃課了,壞消息是陳老師瘋了。隻要一聽到“陳老師,我要和時念坐一起,五大叔讓我保護她。”陳老師便會一通亂撞。
初秋的微風總是帶著些許涼意。微微透過半掩的窗,掠過我們。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初秋的到來讓我變得比夏天還燥熱。
時念兩個半月沒有開口和任何人說過話,要不是偶爾會回答老師,我們都一致認為,好好的一個姑娘。可惜是個啞巴。
隻是時念的書包裏永遠會背著一支筆,聽老師說那是鋼筆,很神奇。具體有多神奇我也不知道,隻是爺爺告訴過我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能拿。
今天放學是五嬸接時念,五大叔去玉米地裏忙活去了,我便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五嬸麵前:“五嬸五嬸,也帶我一起回家唄,我迷路。”
五嬸搖著手裏的那把鐮刀對我說到“離我們家時念遠點。這是你五大叔說的!”
我跟了一路,但是隻是遠遠的看著,我害怕五大叔會把我裝進麻袋裏連同玉米一起賣到城裏去。
“乖孫子,快過來,爺爺今天摘了好多老南瓜,有南瓜子吃咯。”
奶奶一個玉米敲在爺爺的頭上:“小孩子不能吃,找不到孫媳婦,以後我可不養他。”
“我才不要吃,每次爺爺都騙我,比賽誰剝的快,剝的慢的就把南瓜子給剝的快的,每次爺爺都慢吞吞的,等到奶奶回來,就自己一個人霸占南瓜子,說奶奶說的,小孩子不能吃南瓜子!”
奶奶彎彎的眉毛變得更彎了,不知道是心疼我還是誇爺爺能幹。隻有我滿腦子還在想以後能不能娶時念給爺爺奶奶當孫媳婦。
剛忙完一天的人們都坐在了巷子裏吹著風,聊著家常,時不時還有白大頭被揍的聲音在巷子裏穿梭。
爺爺抬著小板凳拉上奶奶就往巷子裏趕,走的時候還不忘把我往一旁挪了挪,爺爺好像再說沒點兒眼力見,擋著你奶奶了。
這個家果然隻有我是多餘的!哎~
“等等我,我沒手電筒。”
巷子裏此時已經被分割成了大大小小的戰場,拉家常的,打牌的,下象棋的,還有我最愛的鬼故事劇場。
“樹媽媽!”
白大頭的聲音!!!!!!!!
救命!!!!!!!!!!!!
白大頭每次被他爹揍後都會找我出氣。每次爺爺隻會說小孩子之間小打小鬧。無傷大雅。
白大頭晃著大大的腦袋,在後麵氣喘籲籲的罵到:“樹媽媽,你再跑明天去上課我就罰你掃地。”
我也懶得理會他,於是打了一個迂回戰,從平時我躲五大叔的草堆又回到了巷子裏去。
遠遠的就看見時念被一群大媽包圍著,時而捏捏臉蛋,時而瑤瑤胳膊。還有幾位大媽抱怨到,我兒子那個沒出息的,出去打工這麼久,媳婦都帶不回一個,更別提孫女了。大媽們也都紛紛開始附和著。
這時突然有人打趣到:“這麼水靈的娃,以後也不知道會成為誰的媳婦!”
我埋著頭小聲的說:“我的。”
“我的我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