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林沫沫家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明明還沒到深夜,但整個小區卻出奇的安靜,安靜到連樹上麻雀扇動翅膀的聲響都聽的一清二楚。
我拖著行李箱和平安晃晃悠悠的往大門口走去,身後還跟著一隻高傲的小貓咪。
從平安說出我是複活平寧的突破口之後,林沫沫就跟活了過來一樣,拉著平安問東問西。我們三個人連帶一隻記性不太好的貓,把平寧留下來的東西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什麼線索。最後還是平安說或許時機還沒到,林沫沫才放過了我們。
臨走的時候林沫沫本想把木小五留下的,可這小子死活要跟我走,鬼叫的聲音甚至把隔壁鄰居給招來了,最後不得不把它給帶上。
經過這一天的離奇經曆,我心裏越想越發毛,連最後訂的酒店都在軍供大樓。一進大廳一個巨大的紅五星映入眼簾,整棟樓都散發著黨的光輝,閃的平安和木小五在大門口不停的徘徊。
“咋不進來啊?”
“這正氣也太足了。”平安咽咽口水,“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和木小五屬於封建迷信下的產物。”
“....我一進去不會被消滅吧,喵——”
“......快點滾進來!”
.......
翌日,晨光熹微,旭日東升。
我被木小五的叫聲和結實的肉掌吵醒。一睜眼就看見木小五站在我的枕頭邊,跟個小騎士似的。
“你怎麼醒那麼早?”
我迷糊的摸摸木小五的頭,醒了醒神想從床上爬起來,卻發現自己的下半身被平安死死的抱住。
這丫頭的睡姿一如既往的不修邊幅。
我掙紮了許久才從平安的魔爪之下鑽了出來。
木小五見我收拾的差不多了,指引我往桌邊走去,然後自己乖乖蹲在了上麵,“看看這是什麼!”
我半蹲在桌前,仔細打量著桌上的東西,“……一串佛珠。”
我嚐試著拿起這串珠子,卻沒想到剛離開桌麵的那一刻,它就散了架。珠子掉的滿地都是,平安也在這時被吵醒了。
“你們在幹嘛?”平安揉著眼睛一臉懵的看著我們。
直到我找齊最後一顆珠子,平安才徹底清醒過來,她仔細檢查著每一顆珠子,問木小五:“這東西你從哪變出來的?”
“不是我變出來的,是平寧留給我的。”
“平寧給你的?那你昨天在林沫沫家怎麼不說?”我拿起一顆珠子細細端詳,就是普通的檀木珠子,除了有點香,沒有別的特別之處。
“……我這不是給忘了。”木小五有些心虛的舔了舔自己的毛。
“……”
“你這個腦子能記住什麼。”平安開啟了嘲諷模式。
“哎呀呀,好了好了。”為了避免場麵又不可控,我連忙打斷,“平寧把這個東西給你的時候有跟你說什麼嗎?”
“這個我記得!”
“平寧讓我把手串給你們,然後讓你們去一個叫蘭因寺的寺廟,去找那裏的住持,但具體是幹什麼他沒說。”
“蘭因寺?”我摸摸下巴,若有所思,“他是不是看棋魂了?”
“棋魂是誰?”
“為什麼要看它?”
難得見這倆這麼有默契,我一臉無語的躺倒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木小五見我沒有了下文,跳到了床上,一爪踩在了我的胸口,那一爪子差點沒給我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