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聖和教主約定,隻要晚上迷糊住了對手,他要幹的就是卷鋪蓋走人。可是鄒守治和周不凡兩個根本沒理會他的“故布疑陣”,如魚如大海一樣,一打一藏之間,把狗頭帽的動向暴露的結結實實,待要去追,已然來不急,而且,即便追上,能打的過這兩個?
等他們走後,猜測大概率沒有人再來,於是吩咐下去,讓小的們整理行裝,能帶的全部帶走。
除去他身邊的十個徒弟外,大聖身邊還帶了七八十個小雜役,既承擔了此次竹林裏建房的工作,還要撒出去,裝作農戶、獵戶去四處打探消息,同時免得有人誤入這片林區,暴露他們的行蹤。
而這些雜役們呢,他們在此地前前後後呆了一個月,終於離開這片林子,這片竹林隻有一處堂屋,其他都是簡陋的避雨處,人在其中不但不能站立,就臉利索的躺著也不行,如果讓外麵看見這裏有迷迷茫茫的房子,那還了得。除此外,生火做飯也是集中於每天天剛明的時候,凍了一晚上,隻有這時候可以吃個熱乎飯,實在受夠了這個氣。相比起江南來,這裏一個地獄一個天堂啊。
“大聖爺,咱們要不今晚別走了,讓大家夥好好睡一覺,明天再走不遲。”
有人這麼建議,大聖爺覺得聽教主吩咐,過了今晚再說,於是拿眼打量四周,七八十人哪裏能全部擁進這個房子,大家都在院落裏站著,靜靜等待大聖吩咐。聽見有人這麼說,這夥子齊齊表現出了怒氣,眼睛睜圓了看向說話的那人,那人好似腦後長眼,聽見後麵沒動靜,腦袋縮成個鵪鶉。
既然看懂了民意,大聖心裏有了主意,可大家夥都幹了這許久,這麼好讓大家空手回去?而此行出來並無多帶銀兩,如何平複大家的怒氣?
其實大聖自己也頗有怨言,這次教主吩咐他帶上全部好手過來埋伏,結果自己傷了人不說,最大的好處竟然讓狗頭帽摘走。正是自己也帶著怨氣,才明白這些跟著的兄弟心裏的怒氣,於是大聖讓人把自己的鐵球拿來,自己要先表演一下自己的憤怒,以示要帶領兄弟們回去吃香的、喝辣的決心。
大聖的兵器本來是一對狼牙棒,因他天生神力,其他兵器用在手裏都覺得輕飄飄的,隻是你帶著這麼一對出門是很耀眼的,所以此次出來帶上了自己平時玩的大鐵球。
等鐵球被人用力抱到大聖麵前,大聖單手提住,說道:“小的們,咱們日夜在此辛苦,又折了兩位兄弟,本想帶他們二人回家,但此地靈氣逼人,將他們埋在此地甚好。如他們二人日後脫胎,成了書生也好、當了老爺也罷,從此過上好日子,也不枉我們兄弟一場。現在,咱們也沒酒,就用這鐵球砸開這竹屋,全了以後我們兄弟不受苦的心,大家說可好?”
“早看不慣這破屋子了,大聖爺,砸了,砸了它。”
“哐鏜”,大聖二話不說,一鐵球砸向竹屋門處,鐵球破竹而入,震的整個屋子直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