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夜,外麵車水馬龍,汽車的鳴笛聲刺耳,熙熙攘攘的人們依舊在為了在上扈這個大城市能有個安身之地而拚搏。
空蕩蕩的別墅內生日蠟燭的橙黃色燭光在冷色調家具的烘托下更顯得溫馨。
“祝我生日快樂,祝我生日快樂,祝我生日快樂......”
溫柔而又有磁性的聲音回蕩在客廳內。
“祝我幸福祝你健康,祝我前途光明......”
“祝我幸福祝你健康,有個......溫暖家庭。”
唱到這裏時,江鬱的聲音明顯卡頓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他坐在沙發上雙手合十,對著麵前隻插了一根蠟燭並且還隻有巴掌大小的巧克力蛋糕打算許願。
江鬱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輕聲呢喃出一句:
“小魚也要快快樂樂的。”
他沒有生日,從小嚴格教導他的父母隻在他十八歲那年隨便挑了個日子給他舉行成人禮。
江鬱的父母不允許他過生日那種無法理解的慶祝,於是他將未來顧魚的忌日當成了他的生日。
“叮咚~”
清脆的門鈴響起,門鎖是指紋鎖,早早的就錄進對方的指紋,所以還沒等江鬱起身對方就自己開門進來了。
顧魚開門之前按門鈴隻是要傳達給江鬱“我要進來嘍,小情人什麼的都藏好,別讓我看見什麼不該看的。
顧魚自己也提著一個巴掌大小的小蛋糕。
她將小蛋糕放在桌子上,又隨手撈過來一個小板凳坐在江鬱對麵。
“你怎麼來了?”
江鬱的臉上依舊是那副溫柔的笑,仿佛永遠都不會生氣。
“還不是路過蛋糕店結果聽到了門口的店員說我們在過什麼紀念日。”說著,顧魚整理了衣裙:“說什麼‘哎呦,江大總裁這麼摳啊,給未婚妻過紀念日隻買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蛋糕。’”
為了不讓父母知道,江鬱每次都使用和未婚妻過紀念日的借口去買蛋糕。
江鬱低頭,手握拳抵在唇上淺笑了一下。
“江大總裁。”顧魚抬頭看著江鬱:“你生日的時候我陪你吃巧克力蛋糕,那我生日的時候你陪我吃紅絲絨蛋糕。”
“哪次不是這樣啊。”
聽到江鬱的回答,顧魚垂眸詢問:
“我還能活到你再陪我吃紅絲絨蛋糕的時候了嗎?”
這句話對江鬱來說震耳欲聾,但又意料之中,或許是因為空蕩的房子裏安靜。
“你知道了。”
這是個陳述句。
“嗯。”
江鬱連願望都沒許,用指尖將蠟燭上的火掐滅,隨手把蠟燭往垃圾桶裏一扔,臉上沒有了笑意。
他淡淡開口:
“明年的今天是你的忌日。”
“我不想讓你死,所以我故意錯過了劇情發展,一直保護著你不被劇情給束縛。”
“但我又很喜歡失去你時,那種強烈的情緒占領大腦的感覺。”
“所以我將你的忌日設為了我的生日,你是這世上唯一一個值得我慶祝的人。”
話音剛落,午夜十二點鍾的鍾聲敲響了。
落地鍾的鍾聲在對視著的兩人耳邊回蕩。
“吃蛋糕。”
顧魚率先開口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