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我。”
徐盛鼻腔哼出一聲苦笑,麵上是近乎恐怖的平靜。
接著
他將自己的半張臉——卸了下來。
露出粉白的崎嶇,如熬得粘稠的粥,咕咕嘟嘟冒著泡,叫人生寒。
“你……”
“我本已絕息,是神醫穀救了我。”
傾清已被眼前景象所震撼,仍舊下意識把目光從他的臉上移開。
“還不止這些呢,五年來,我的身體爛了結痂,結痂了又爛,一遍一遍,那烈火灼燒的痛,螞蟻啃食的癢,那些腐肉散發出的腥臭……”
“別說了!”傾清脫口而出。
徐盛的嘴角微微抽了抽,流露出一種恐怖的滑稽來。
傾清自知失態,趕緊解釋。
“我的意思是,我知道當時情況慘烈,但是如今情況緊急,不是聊這個的時候。徐工不如說說,為什麼要接近我哥哥吧!”
“自然是要找你!”說著,徐工將麵具戴回了臉上。
“你是柳叔的女兒,你應該知道真相!”
“為什麼這個時候說?事情已經過去五年了,你們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個時候來告訴我?阿冉呢?”
“阿冉…進宮了…她需要你!”
”進宮?“
青青腦海中冒出一個恐怖的念頭,麵色發白,聲音微微顫抖“她為什麼進宮?當年的事和宮裏有什麼關係?”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她的聲音陡然尖利起來“說清楚,別和我打什麼啞謎,你們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
“我們當然知道!”徐盛攥緊了拳頭,苦笑一聲,“柳小姐你當然可以安安生生的待在柳家的庇佑之下,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畢竟,你也沒有滿門被滅,家族蒙冤!”
傾清張了張嘴,猶豫半天,“我隻是不想你們送死。”
“我們如何,便不勞動柳小姐操心啦!”
傾清正想出言安慰,就聽見一聲巨響,緊接著,一柄利刃破空,在眼前劃出一道閃電。
下一秒,劍峰直指徐盛的脖頸,徐盛毫無準備,來不及閃躲,狼狽地跌倒在地。
傾清感覺到那凜冽色殺氣,趕緊出言製止“哥哥,別殺他!”
劍芒削落幾根碎發,蘊著主人的怒意,停在徐盛脖子旁。
饒是徐盛年紀輕輕幾經風雨,還是忍不住微微顫抖,咬牙道“柳小將軍,都是一場誤會,你生這麼大的氣做什麼,我正想法子救你出來呢,你倒是自己破了機關。”
說罷,徐盛才意識到牢籠已經被破壞,心疼地瞟了過去,那間密室頂上整個被對角劈開,又被強力破開,像是一塊被撕開的粗麻布。
心下更是心疼,也不記得害怕了,隻拿幽怨的眼神盯著柳鈺。
柳鈺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到底機關是自己誤觸的,外麵妹妹也是毫發未傷,多少有些尷尬。
頭顱一昂,一副理直氣壯模樣,“若非我妹妹護著你,你今日非得命喪於此不可!不就是個密室嗎?我賠就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