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就代表不想了嗎?咱們倆有什麼區別呢,你也別以為搭上了玉妃娘娘,這件事就十拿九穩了!”

這句話真的把江楠說得亂了陣腳。

“你……你胡說什麼,怎麼牽扯上了玉妃娘娘!小心治你個大不敬之罪!”

江楠不禁急了起來,江家和玉妃的關係並不是台麵上的事,她怎麼會知道?

這邊二人正使勁鬥著嘴,台子上已經魚貫入了一群舞姬。

傾清和江楠都無心欣賞絲竹管弦之樂。

傾清小聲湊到江楠耳畔,“我不光知道玉妃娘娘屬意你,我還知道昌邑公主屬意夏櫻呢!”

江楠瞬間呆愣原地,她怎麼知道這麼多!

昌邑公主又為什麼要幫夏家!不可能!

“你胡說,他們夏家怎麼就能搭昌邑公主這條線?”

傾清嘴角一勾,這麼問,便是已然信了幾分了。

傾清也不回答,隻是扭過頭來,一雙桃花眼定定的看著江楠。

不過三四秒,江楠卻覺得過去了好久好久,今天柳傾清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強的氣勢!

傾清緩緩開口“信不信,由你!”

她緩緩將上身跪直,一邊動一邊說“我本是不想入三皇子府的,可是誰入府都不打緊,要緊的是——,你不能入府!”

江楠神色莫名,可是馬上也就緩了下來。

自己確實入不了三皇子的眼,可再怎麼說也是玉妃娘娘給三皇子定下來的正妃人選,隻要她柳傾清不入府,誰入府都一樣!

將來也還是要屈居自己之下!

傾清站直了身子,看著眼前的江楠,遠處的夏櫻。

和這些人鬥,真是沒意思!

傾清捋了捋袖子,走到江楠身側。

小聲說“哦,對了,我忘了告訴你,當年你父親搶了我祖父的丞相之位,如今我可不會遂了你的願,自然要幫一幫夏櫻了!以後我是寵妃,她便是賢後!

還有,你可千萬別覺得公主殿下沒什麼話語權,要知道……”

江楠一把拉過了傾清的袖子,惡狠狠的瞪著傾清。

“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我父親搶了你祖父的位置,明明是你父親…”

說到這裏江楠不敢再往下說了,陛下明令禁止過五年前的事情,不許再提。

想到這裏,江楠更是很咬牙切齒。

他們家如此費心盡力,父親才爬上了丞相之位,還得看著那些軍功侯爵世家的眼色過日子。

而這柳家,罪犯謀逆,竟還是盛寵不衰。

若她真的能和公主聯手,各取所需,那自己能不能進三皇子府都還不一定!

看著江楠扭曲的麵容,傾清生出了幾分可憐之心。

可憐眼前這個女人,不知道三皇子妃這個位置是多麼險惡,可憐這個女人不知道嫁給三皇子是多麼的悲慘。

權力的中心是巔峰,更是漩渦。

“五年前什麼?你敢說嗎?我們柳家就算不幹淨,也依然受陛下的寵愛!你們江家便是化成一條狗,也沒人多看一眼!”

傾清的眼中沒了憤怒,沒了譏笑,隻剩下古井無波。

但這眼神看在江楠的眼中便是不屑與傲慢。

心中拱出一股無名的怒火,憑什麼!究竟憑什麼!

忍受不住這怒火,江楠的手狠狠推了出去。

傾清順勢倒在了案幾上,幸好案幾上隻有一壺酒和幾個果子,她才不至於太狼狽。

一時間,眾人悉數停了下來,往這邊望過來。

昌邑公主不喜歡傾清,當然他更不喜歡江楠。

倒不是因為她倆出挑冒尖。

他倆便是個仙女,也隻是個臣子,而自己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