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漸漸模糊,水霧彌漫開來,將少女的身體籠罩在其中。浴室裏充滿了水汽和白茶的香氣。

掛在衣架上的裹胸布被重新拿起,一圈圈重新裹在胸前,井藝擦了把頭發,把韋言給的衣服套在身上。將有些長的褲腿與衣袖微微彎起,露出截白皙的手腕。不顧還在滴水的短發,推門走了出去。

似曾相識的感覺撲麵而來,韋言再次想起了第一次帶井藝輝回來的那天,他也是這種裝扮,穿著不符合身形的衣服,盯著張清雋秀氣的臉,像極了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怎麼不把頭發擦幹就出來了?”

韋言從衣櫃取出條毛巾搭在井藝頭上,修長的指尖極其自然的幫他擦著頭發,就好像這樣的行為兩個人之間已經做過許多次般。

“早晚得幹,不急這一會兒。”

井藝從他手中拿過毛巾,轉身臥進沙發,問出了那個一直掛在心中的疑問。

“你……”

“什麼?”韋言坐到他對麵,有了剛剛那次教訓,他不敢離太近。

“你和區長千金到底怎麼回事?”

韋言一怔,好看的嘴角勾起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沒什麼關係,幫裏人強行介紹罷了。”

“哦。”

顯然這解釋井藝不是很滿意,不過既然是兄弟,那便沒有必要再糾纏過多。他探身從抽屜裏取出遙控器,按開了一年到頭都不怎麼開的電視。

“你呢?”

“什麼?”

“你和那個粉頭到底什麼關係?”

井藝聳了聳肩膀,滿不在乎的回答:“朋友。”

顯然這回答讓韋言也極度不滿,他起身來到井藝身邊,微微躬身,居高臨下道:“你和朋友也能上\/床?”

“什麼?”井藝一臉震驚。

“你知道道上怎麼傳你嗎?”

韋言一把抓住井藝的手,將那礙事電視機再次關上,房間內重新陷入一片沉寂。

“隨便他們怎麼說。”

井藝有些惱火的揮開韋言,今天晚上他們倆狀態都不對,好像心底壓著難以釋放的怒火無從發泄。

針尖對麥芒,得出事。

“你躲我這段時間是不是一直在你姘頭那?”

井藝微一愣,眼神不自覺的有些閃躲。

韋言笑了,本就好看的臉上唇角勾起,添了絲邪氣。

“你不敢看我,說明我猜對了。”

他鬆了井藝,往後退開一步,胸前襯衫衣襟散開,在暗黃燈光下多了幾分漫不經心的x感。

“也對,兄弟有姘頭都是正常,我不該多管閑事。”

韋言哼笑一聲,轉身離去的背影帶著幾分落寞。

……

自從這天往後,兩人的關係變得不冷不熱,“深淵”井藝很少去,“夜放”更是連麵都不露,“大海”韋言也會來,隻是偶爾,還總是趕上井藝不在。時間一長,兩人幾乎連麵都見不到。

曾經關係好的兄弟好像在一夜之間變成了“陌生人”。

轉折發生在春末的一個夜晚。

這天井藝從澄海回來,準備帶著周正和順子去橋洞下吃點燒烤,沒想到在路上聊起了江華幫派史,倆人都吵著鬧著要見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