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歲的瑪蒂爾德目光空洞帶著一些希冀問裏昂:“人生總是如此艱難嗎?還是隻是童年如此?”

憂鬱大叔裏昂麵無表情的回答:“總是如此”。

這個答案對於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來說顯然有些殘酷。

陳立機械的走到電視旁關掉電視,他並不喜歡這部電影,他隻是喜歡瑪蒂爾德和裏昂的一問一答。

點燃一支香煙,陳立把自己摔在陳舊的床上,四仰八叉,毫無形象可言,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煙霧煙霧隱藏自己的臉龐,他並不喜歡抽煙,隻是喜歡濃濃的煙霧可以把自己的臉龐掩埋,隻有這個時候,他才敢想想自己操蛋的生活。

陳立的父親陳默就像它的名字一樣,是一個沉默寡言,脾氣暴躁的人,教育子女的唯一方法就是侮辱和暴力,他並不會考慮別人的處境,隻會看結果,結果不滿意就是辱罵和毒打。子女因他活的痛苦,他卻固執的認為都是你們的錯,不聽話,我是為你們好,可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製定的目標,子女有沒有能力完成?

“你看你這個熊樣,什麼都幹不好,還知道調皮,你看看別人讀書讀的多好,他媽都被校長請去請教,怎麼教育子女。你這個鳥樣子,給別人倒夜壺都不配,你能有什麼出息?也許是越說火越大,說著說著,陳默一巴掌甩在陳立的臉上,順手還反超了一下,這兩下像是放出了他心中的惡魔,他憤怒的脫下拖鞋打了陳立十幾分鍾,最後一次暴嗬給我滾到院子裏跪著去。

看著成立木然的走向院子,陳默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心裏想著:孩子不要怪爸爸,爸爸都是為了你好啊!隨後一口氣喝完已經放涼的茶水,打開了電視,看起了八三版射雕英雄傳,嗯,可能去研究裏麵的武學招式,下次好實驗一下。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嗎偉人說的。

陳立一臉木然地拖著步伐走向院子裏,跪在那裏,夏天的院子裏,他穿著短褲T恤,可以想象,各種蚊蟲的叮咬,陳立對這些並不恐懼,這些算什麼?他已經習慣了什麼樣的辱罵,什麼樣的毒打,什麼樣的虐待,他已經經曆了太多了,吃下寫錯的作業,雙手吊在房梁上,跪在搓衣板上,各種各樣的刑罰他都不知道,他的父親是怎麼想出來的。他那幼小的心靈隻有對父親深深的恐懼,他想逃離這個家,他做不到,他不知道這一切為什麼會發生。難道父親覺得隻要提供他的吃喝?給他學上,給他錢用,就是一個好父親了嗎?他難道不知道這一切會給他的心裏留下不可磨滅的傷害。

他想哭,卻又不敢哭,他知道他哭出來得到的隻是父親的一頓毒打,而不是安慰。他很清楚,是這樣,以前發燒的時候躺在床上不想動,被罵,第一次坐汽車暈車吐了被罵。他幼小的心靈實在難以理解,這是怎麼了?這個世界上的人,童年都是如此嗎?

他想哭,卻不敢委屈,壓抑在胸腔裏,也許很快就要爆炸,在無數個雨天陳立都想結束自己的生命,看見鋒利的菜刀,他會想給自己脖子一刀就會輕鬆了吧?看見電線,她想我摸上去就會很快樂了吧?可是他不敢,他不敢死,也不敢想象自己的時候母親那絕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