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瀟柯見周自衡如此誠意,便抬手回道:“周師尊請起吧,先待我看看唄。”
說完他便緩步往林雲簌身側走去。
經過那些議論聲最大的人時,他還飛去一記眼刀。
瞬間,周圍又安靜了下來。
徐二也站在一邊雙手抱胸盯著他,她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
她看著雖排斥這驕傲自大的人,但心裏還是極希望他能成功的。
林雲簌可能真的快撐不下去。
徐二看著林雲簌漸漸泛白的唇色,不住的歎了一口氣。
忽然,隻見另一側的顧瀟柯輕輕覆手在林雲簌腕間,一道綠色的霧氣就像知道方向一樣幽幽鑽入他體內。
片刻之後,顧瀟柯的手輕輕抬起,朝周自衡說道:“我進不去呀。”
他話才說完,周圍的人便大笑起來。
叫他當時這麼狂妄,現下立馬出糗了不是。
可顧瀟柯臉色都未變,甚至笑的更燦爛了些:“我說我進不去,但可沒說別人進不去啊。”
徐二看著他那笑意盈盈的臉,頓時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是她的第六感在告訴她,這人鐵定沒安好心。
“顧公子所言何意啊?”周自衡走近了些問道。
他著實沒明白這話是何含義。
顧瀟柯起身,揚著頭回道:“此人心防潑重,要我打開倒是簡單,但如果沒有他的允許,貿然進入他的夢境之中,怕是既不能把他帶回來,就連自己性命也得賠了去咯。”
周自衡急忙問道:“為何!”
“不被他允許貿然進入的人隻能迷失在他夢境以外的無盡黑暗中,永遠找不到回來的路,這不就是同沒命了一樣嘛。”顧瀟柯話說的輕巧極了,像是說了件很平常的事。
但周圍的人卻嘴張的比拳頭都大,就連周自衡都有些麵露難色。
這和無解沒有任何區別,他們既不知誰能進去林雲簌的夢境之中,也不敢隨意再拿一個人的性命再做冒險。
現下已是陷入了死局。
“我去!我去試試!林公子這樣我們行月宗也有責任,就讓我去試試吧,我一定要讓林公子醒來......”祝星瑤突然跑至周自衡身前跪了下來。
雙眼含淚,說著說著還捂住臉痛哭起來。
見祝星瑤如此傷心,周自衡卻橫眉倒豎,斥道:“星瑤勿要胡言!為師萬萬不會同意!”
“師父!求求你讓我去吧,要是沒了林公子,星瑤真是不知該如何活的下去了......”祝星瑤放下手,朝周自衡又挪了挪,雙手抱住他的腿大哭道。
這哭聲聽得眾人心裏很不是滋味。
隻有徐二站在一側麵露尷尬,她家小姐戲演的太過了些。
而這邊的周自衡依舊麵色不改,正要再一次的嚴詞拒絕時,顧瀟柯開了口:“這位姑娘這般哭也無用啊,你進去也不可能回來的,這公子心悅之人又不是你。”
他話說的很直白,隻見祝星瑤忽的停了哭聲,茫然的轉頭看向顧瀟柯:“請顧公子把話說清楚。”
“喏,人家心悅的是那個簪著木簪的。”顧瀟柯努了努嘴。
祝星瑤便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在林雲簌身側頭簪木簪的便隻有身著一襲白衫的徐二。
徐二看著她也一臉吃驚。
什麼鬼啊,他倆之間的流言能不能不要再亂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