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兩側的五人皆沒有答話。
幾息後,左側的蘇樾眉頭緊皺,忽然起身:“我去!我定會把那魔修的計謀查清,絕不讓他們覬覦我們行月宗!”
女子說得信誓旦旦,雙手握拳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不可,你昨日不是說這次煉器爐十分關鍵,極有可能出仙品劍器,需要你日日盯著以防不測,現下如何有時間前去查探。”溫吟的聲音淡淡,卻道出蘇樾並非最佳人選。
蘇樾頓時有些蔫吧,極為不快的坐下:“可是我想替宗門分憂解難……”
說罷她又想一拳捶在小桌上,拳落到一半又收回了手,還順帶瞅了趙無眠一眼。
溫吟笑著看向她,眼中似還有些寵溺:“我們方能不知,隻是仙品劍器對我們宗門也是極為重要的,要真能出一柄,你功勞定是最大的。”
“那好吧,煉器爐我一定會盯好的!”蘇樾抬眼定定的看向溫吟,眸中無比堅定。
溫吟微笑點頭,仿佛春風拂過,輕柔寧靜。
“那我去吧,看現下我是最閑的呢。”持黑扇的晏行緩緩開口,聲色低沉,夾帶一絲妖冶。
一時之間無人應答,看不出是同意還是拒絕。
端坐於正位的周自衡,遠遠看著晏行的目光有些複雜。
沉默片刻,他才看了看一旁的眾人說道:“既無人有異議,那就晏行去吧,必要查清,不容有絲毫閃失!”
“是,謹遵師兄教誨。”晏行微微頷首,恭敬有禮。
“既如此,你們都各自去忙吧,宗內有何異常再向我稟報。”周自衡像是有些疲累,朝他們擺了擺手便朝偏廳走去。
趙無眠見狀也聳了聳肩準備出行殿去,溫吟搖頭微微一笑隨趙無眠一同出了殿門。
一直未怎麼說話的江季聽也正起身準備出去,蘇樾卻突然走到他身側,神情不似平日的隨意,看著有些畢恭畢敬:“江師兄,前些日子你設在練武場的法陣不小心把我的幾柄長槍炸沒了,那可是我煉了好久才練出來的......”
說著還有些委屈的模樣,一點不像平日嫉惡如仇的模樣。
江季聽走著並未看她,隻是冷冷道:“那要如何?”
蘇樾小心的跟在他身側:“就是,壞了那不得賠嘛,不過我也不是說讓師兄賠,但是畢......”
倆人一前一後出了行殿,聲音斷斷續續已是聽不清了。
而著黑色長衫的男子卻一直未動,悠閑的坐在木椅上喝著茶,待眾人都走遠了才起身搖著扇子朝偏廳走去。
“師兄還要救她?”晏行看著坐在窗前的周自衡,黑扇輕搖。
周自衡聽到聲音忽然轉身看向來人,神色複雜:“難道不救?”他長歎一口氣又道,“怎可不救啊。”
晏行慢慢走至他身側,坐在他的對麵,眸中似有些渴求:“可以救,別救活就行啊。”
他語調輕緩,像是在說平日吃食一般毫無波瀾。
“不可!你勿要自作主張換那丹藥!”周自衡憤怒斥道,顯然聽出了晏行話中之意。
而姿容絕色的晏行一時並沒有答話,隻是抬眼看向窗外,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半晌之後他才咧起嘴角,笑得有些突兀的燦爛:“是,周師尊。”
說罷他就起身朝外走,閑庭信步仿佛是來遊玩一般。
“晏行,千萬切記!”
周自衡的聲音再次在他身後響起。
可黑衫男子早已走出殿外,並未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