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有大片鵝黃色的弟子在對抗一隻四蹄踏著藍色螢火的白色巨獸。
看來行月宗的人趕來救援了。
徐二準備拖著傷腿朝前去,低頭一看雪白的冰麵上赫然躺著一張黑色的符咒。
她彎腰撿起仔細的看了看。
這是林雲簌的符咒。
符紙的顏色與之前他送他們出來貼在她身上的一模一樣,隻是這符咒上的符文是赤紅色。
徐二湊近又看了看,忽然聞到一絲絲細微的血腥味。
難怪林雲簌能如此放心的把她放在這裏,既沒被人發現也沒受到襲擊,這符咒應該是他用自己的血所寫的。
徐二雖然不知道這符咒具體功用是什麼,但她知道既然是用血來寫必然是極其強大的法陣。
因為以前小說裏就是這麼寫的。
她好好把這符咒折起來揣在懷裏,朝著前方混戰的人和獸一瘸一拐的走去。
……
遠處,一襲鵝黃色道袍,來人身形如鬆,手持金色尖槍。
臉上有些冷峻的神情,側臉看上去很是堅毅。
他聽到聲音來處,就朝祝星瑤所在的位置走去:“師妹沒事吧?剛才可有受傷。”
男子原是冷峻的神情忽如一汪春水,溫柔至極。
“我無事,大師兄你終於來啦!”祝星瑤一雙大眼撲閃撲閃。
沈霽點了點頭,冰霜似的臉上微微泛起淺笑,親昵的摸了摸她的頭。
“大師兄,你看!其他師兄們應是受傷了!”祝星瑤的聲音陡然響起。
在她一側部分沒能躲開的行月宗弟子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祝星瑤急切的奔於前去。
一旁的沈霽把懸在半空的手收回袖中,也要隨祝星瑤前去。
但他朝旁邊一看,發現周自衡正雙手持一個法陣手勢,表情似有些痛苦的坐在地上。
“師尊,沈霽來遲了!”沈霽上前立馬半跪在其麵前低頭道。
周自衡抬眼看著來人,眉頭緊皺道:“快前去對付這雪瀛獸,為師的法陣快被它攻破了。”
沈霽答是,轉身持金槍朝著巨獸而去。
紛飛的劍氣劃破天空。
一個鵝黃色堅毅的身影不斷在巨獸周圍翻飛。
沈霽欲趁其不備,持金槍朝巨獸側邊刺去。
隻見巨獸前爪一擋,來人金槍被擋回,被逼退數步。
沈霽是行月宗的大師兄,無論馭獸還是功法修為都可以算是所有弟子裏最好的。
但在這巨獸麵前卻討不到一點好處,傷不到它分毫。
像是不服,沈霽冷漠的臉上眉頭緊鎖,提起金槍就要再戰。金槍周身都泛著盈盈的金光,握著它的沈霽宛如神仙下凡。
隻見他飛掠到雪瀛獸另一旁的樹椏上,單手運氣,指尖一股金色的煙簌簌的鑽進金槍內。
槍身的金光更甚。
行月宗其餘的弟子仿佛知道沈霽要做什麼,使盡渾身解數把雪瀛獸的注意轉移到他們身上。
一時之間劍氣不斷在雪瀛獸眼前亂舞,它的後背慢慢轉向了沈霽的方向。
沈霽斷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持槍飛身而下,直逼巨獸的後背。
霎時間,雪瀛獸的嘶吼響徹天地,隨後雪地上發出轟隆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