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普開國足有一百餘年,興盛卻隻有有十四年。位傳十五代,也是此代皇帝將大普推向繁盛。大普一朝雙相,左相武右相文。而這文武雙相竟將這大普之朝內分為兩派。各派以文武兩相為首。
若遇外患,兩相又必合為一。這也許是大普興盛原因之一。左右兩相都是皇帝未登基時,曾在邊疆與皇帝廝殺出來的過命的交情。輔佐皇帝登基也是三人殺出一條血路。
簇擁著新帝上位的。左相,顧恒,有著可調動百萬兵馬的虎符。右相,徐卓有一旨如帝親臨之權。兩人皆手握重權卻從未越矩。
大普的坊間也有這麼一段佳話,當年左相之妻,在京城裏也是有名的大才女。當年左相還隻是個新貴之子。左相之妻是一個將門之女,其父是當時在朝的大將。
將門比武招親已是不成文的規矩,左相當年也是如此。左相大展雄風,一搏少女芳心。左相之妻八抬大轎從正門入十裏紅妝迎娶。
左相揚言一生一世一雙人,從此一段佳話也由此傳開。今日左相告了早朝的假,理由則是左相夫人臨盆。現在的產房院內,全都是左相的七大姑八大姨們。
聽著房內撕心裂肺的呻吟聲,左相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在院中亂走。目光一直盯著產房門口。按理說,顧夫人臨盆應該還有一段時間,可昨日顧夫人卻突然腹痛難忍,今天早上那個即是要生了!
老夫人在院中的石凳上坐著看著左相走,心裏可也是焦急。這兒媳婦進去是有小半日了啊。顧老太太手中撚著佛珠,口中祈禱著。
正在這時,院外處一陣嘈雜。院門處進來了一對老夫婦。正是左相之妻的雙親,李老將軍和其夫人。
老婦人先是開口
“敏兒怎麼樣了”那一雙紅了眼眶的眼睛看著顧恒。
“……..”顧恒不答。
“顧恒,別看你現在是左相,了不得了!但為了我的女兒我定會與你拚命!我……….”
老將軍聽著產房裏麵的淒厲慘叫,心如刀絞。老將軍夫人而靠著老將軍聽著不斷從產房裏傳出來的呻吟聲也嚶嚶的哭著。
“都是老婆子我疏忽,叫敏兒著了歹人的道。老姐姐快坐下吧,敏兒吉人自有天相。老姐姐可別哭壞了身子”顧老夫人上前將老將軍夫人的手攥在手裏,輕拍
顧恒一臉慚愧又焦急,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小小的產房
不知道這一大家子亂了多長時間,一陣小孩子的哭啼聲打破了左相心中的擔憂。
“生了生了!是個小姐”
與此同時,天空陰雲密布雷聲滾滾。 讓本是晴朗的午後變得黑壓壓。顧恒眉頭一一蹙。
顧老太太也是驚歎出聲。
產婆走出來了,懷中抱著已在錦被之中的女嬰。女嬰被抱到院中央,老太太和顧恒跟前
女嬰不哭不鬧的看著他。顧恒心生異樣。產婆語氣沉悶的和顧恒說道
“相爺,夫人大出血,怕是... ...”
顧恒心中一沉幾步衝進產房,來到榻前。
李嘉敏在榻上似度了一場浩劫,麵如死灰。
“阿敏!”顧恒看見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女人,現在奄奄的躺在床上。
但看見顧恒進來,對顧恒笑的卻嬌豔
“阿恒,咳…….我已經給我們的女兒….咳..起好名字了…咳咳…..就叫..名…..染!….咳咳......可好?!!”
那一雙不甘合上的雙眸,和嘴角的笑。那笑是幸福的。
看的顧恒的心都快被絞碎了,雙眼的紅血絲滿目
“好”顧恒的聲音都是顫抖著
李嘉敏看著顧恒哽咽著,抬手要去撫他的臉。卻像如釋重負般,重重的摔在了榻上。李嘉敏的笑仍是掛在嘴角。
顧恒愣住了,就好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狠狠紮進顧恒的心裏。身上的血液如同驟然被抽幹。
“敏兒!敏兒!你看看我!敏兒——”顧恒接近失聲
顧恒猛地去拉李嘉敏的手,慌亂的放在臉頰。雙唇血絲也如同李嘉敏一樣褪去,心中有千言萬語,都隻是哽咽在喉嚨裏。
內心的疼痛就像是被人拆開了一樣,顧恒緊緊的抓住李嘉敏的手。就像是一不小心李嘉敏就要消失了一樣。
“敏兒,不該這樣的,不該的”顧恒像是呢喃,又像是自責一樣把李嘉敏抱在懷裏。
在和戰場上就算長刀割開骨肉都未曾流過一滴淚的將軍,此時卻是涕淚橫流的跪在榻前。
-產房外-
“顧老夫人,老衲不請自來,失禮了”
不知何時,院門處出現了一個老和尚。
顧老太太先是嚇了一跳,定眼一看。是護國寺的方丈,顧老太太有些怔愣的開口
“不知... ...方丈有何要事。”
不知道為什麼顧家的護衛並沒有阻攔方丈,也沒進來通報。方丈的目光看向了在繈褓裏麵的顧染。
“此女降生,天生異象。此異象吉凶不定。此後顧家小女怕是會影響國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