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磕磕巴巴地問秦釗：“不會吧，我喝醉了是會打人的嗎？”
秦釗指了指自己的側臉：“不信你自己來看，還有點腫呢。”
季揚果然湊過去看，溫熱的呼吸拂在秦釗臉側，秦釗眼底笑意漸深。
季揚看了許久，沒看出來秦釗兩邊臉有什麼不一樣，剛想退開，就被秦釗扣住了後腦。
秦釗當然不會讓季揚就這麼輕易離開，好不容易騙來的機會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放過。
秦釗懷裏不過方寸地，他又用他自己那雙輕佻的桃花眼盯著季揚。
“季小揚，再叫我一聲，我就放開你，不然咱倆就一直這個姿勢。”
秦釗嗓音微啞。
季揚感知到秦釗眼神裏的不同尋常，他神色閃躲地叫了秦釗一聲“秦先生”。
秦釗凝視著他：“你知道我不想聽這個，你也知道我想聽什麼，換一個，換成我愛聽的。”
季揚噎了一下，視死如歸地喊了一聲：“小叔！”
然後息了聲，緊閉著眼不看秦釗。
他叫完，聽到秦釗很淺的笑了一聲，然後他聞到了一股清淺的須後水味道。
這股味道伴隨著秦釗身上強烈的煙草味，讓季揚忍不住呼吸加速。
然後他聽見秦釗輕笑了一聲，他感覺秦釗和他的距離逐漸縮小，本就狹小的空間讓他心跳加速。
然後他感覺秦釗停下了，淺淡的呼吸落在了臉側，停在了離他嘴唇不過毫厘之間，兩人之間呼吸交纏。
半晌，久到季揚以為過去了一個世紀，秦釗才抬手揉了一把季揚的頭。
然後秦釗放開了季揚，季揚睜眼，秦釗似笑非笑的正看著他。
“不逗你了，不過下次我可就默認你閉著眼睛是在邀請我了，懂了嗎？季小揚。”
季揚拿起沙發上的羽絨服，落荒而逃。
秦釗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先是歎了口氣，旋即又笑了起來。
他想起來季揚緊張的眼睫直顫的樣子，他就覺得可愛。
“原來還是隻容易害羞的小綿羊，季小揚怎麼這麼可愛。”
季揚跑出臨江水榭，跑到馬路上才停下來，然後他掏出手機。
打開手機備忘錄，季揚在“裝醉”這一條上記了一個大大的勾。
然後他收回手機，開心地哼著小調往前走，一點也不見剛才在秦釗麵前的羞澀。
哼了一會兒，他忽然想到，昨晚和剛才秦釗最過分的就是偷偷摸摸親了他的額頭一下，其他地方更是摸都不摸一下，該不會是人到中年力不從心吧。
是的，季揚就是故意的，其實他從1605包廂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了秦釗的背影，然後設計了好大一出小醉鬼的戲碼。
沒想到秦釗他還……還挺坐懷不亂的。
他甚至都給自己起了個外號叫計劃通了，怎麼他秦釗就是不上鉤呢？
這其實可就冤枉秦釗了，季揚根本就不知道秦釗為什麼要一大早上的洗兩次澡，還有一次是冷水的。
然後季揚沉思了一會，歎了口氣：“算了算了，不行就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