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幫內外氣氛凝重。沒人敢多說話,笑容在他們臉上幾乎是奢侈品。
大堂內外都掛滿了白綾,每個人都披著白麻衣,一群道士正在做著道場內做法。
內堂,一副漆黑的棺材擺在中央,棺材前坐著三個人。
坐在最上位的是一個塊頭極大的壯漢,相貌醜陋,一臉黑須,眼角有一道極粗的刀疤。此人不怒而威,恍若廟門前的天神!
旁邊兩人一個打扮如同秀才,長袍掛身,順溜的胡須,雙眼眯著,一隻說不時的摸著不長不短的胡須。
另一人中等身材,沒有右手,左臉堅毅而英俊,不過右臉卻戴著一塊青銅麵具。此人沉著穩重,好似一塊千錘百煉的鋼鐵。
這三人就是洪幫赫赫有名的三巨頭。
“雙虎頭”甘成、“小李斯”蔣先、“殘臂狂刀”陸風。
“大當家,小非雖然左肩中箭,但箭內的勁氣直貫全身,經脈盡斷、五髒俱碎而亡。這樣的用箭高手並不多見,當今世上最多不過二十人。雖然我們並不能排除對方可能並不是以箭術成名之人,但是根據小非體內殘留的勁氣來看,讓我想起一個人。”
陸風沉聲說道。
“你是說虯一箭,虯老怪物?”甘成不動聲色的問。
“虯老怪物的蟒蛇勁極度刁鑽狠毒,擅長吞噬別人的經脈聞名。我檢查小非體內的經脈時,就被一股極度古怪的內勁反噬。很像當初我們和虯老怪物那一仗的情景。”陸風閉眼回想起十年與虯一箭那一戰。
當初陸風的右手還未斷,那時他的名號隻有“狂刀”兩字。
當初甘成得罪了一位極厲害的對頭,那對頭請來了虯一箭刺殺甘成。結果被陸風發覺,陸風用一隻右臂換了甘成一條命!兩人聯手才堪堪敵過虯一箭。
之後陸風便成了“殘臂狂刀”。
“噗!”甘成的右手竟將座椅的一角生生抓去一塊。
“不過據我所知,虯一箭在五年前敗給白發天魔後便退隱江湖。這些年來都不曾有過他的信息,難不成他又想出來了?”蔣先摸著胡子,思索著自問。
“哼,如果真的是他的老烏龜腦袋出來了,我就擰下來給我兒上祭!”甘成目露凶光,狠狠的說。
“不過,大哥。那老烏龜就算想伸出腦袋來,也不至於投靠了張角那神棍。根據小飛他們的描述,這個人是黃巾賊中的一員,而且那個人似乎跟周家少爺有些關係,現在隻能等周家少爺來了再說了。”蔣先沉思著說。
“周老太爺攜周家少爺前來祭拜——”
“廬江太守陸大人前來祭拜——”
兩聲悠長的唱喏聲將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周瑜此時正被小飛、小三圍住。三人抱頭痛哭。
“二哥,大哥走了,我們怎麼辦?紅羽團怎麼辦?”小三嘶啞的嗓音讓一旁的人都神情悲傷。
小飛隻是哭,沒有說話。
周瑜擦了把眼淚,說:“不要哭了!既然大哥已經走了,紅羽團也就解散了。以後你們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
“二哥,紅羽團解散了,那我們去做什麼?”兩個孩子畢竟隻是孩子,一聽紅羽團解散,都不哭了,愣愣的問周瑜。
“這個問題嘛。”周瑜還真沒想過,他雙手捧著腦袋思考。
剛才還大哭的三個人突然變得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