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反正是感受到窗外的腳步聲遠去。我才敢露出頭來仔細觀察,發現他們已經開始慢慢走遠。
我剛喘口氣歇會,就聽見房門開始響動,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破門而入。我聽見響動,連忙縮在角落。撿起了放在地上的火鉗準備自衛,突然房門被打開我嚇得巨聲尖叫揮舞。
開門的是一個大漢,他被我的樣子嚇了一跳。就吼了我一句“幹什麼呢?”
我被這一吼給怔著了,緩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就連忙道歉說對不起自己是被這迷霧迷了路,又被一群奇怪的山魈追趕才躲到你家之類的。
那大漢聽見我說山魈後臉色一變,連忙揮手讓我不要言語。又反手趕緊把門關上,走到客廳擺著的神龕處,抽出香來點燃擺了擺插上。
然後才扶我起來開始安慰到,大致意思是他們村確實有鬧山魈,然後又開始跟我說一些之前的故事。
慢慢油司機又緩了一下,喝了口酒對著我和胖子還有高黑子說道“當時那個大漢對我說的故事很玄乎,你們當作故事聽聽得了不要當真”
我和胖子連忙接過話茬”不會,不會。我們本來就把這當故事聽的呢“
那司機醞釀了一下又開始說道大漢跟他講的故事。
大約是很多年前吧,他們吳家村還是很普通的一個小村子。大家都是很正常的男人出門種田或者去縣城討生活,女人照顧家裏的小孩,老人們都聚在一起聊天。一副和和美美的樣貌,可這種生活突然發生了變化。
大約是七九年還是八零年吧,當時村東頭的一戶人家。那戶家裏老人上山,擺了幾天的酒席,孝子摔了灰盆就安排人抬上去。
本來沒什麼事情的,可是更早些年的一些事情把當時的一批抬人上山的力士道士給整沒了,新接手的人又都是兼職閑時來湊數混飯的。學的都是皮毛,忌諱流程選址都沒學通。這就導致當時出了大事。
我和高黑色對了一下眼色,那一年正是我們勝利後撤回的日子。雖然後麵還有安排防守等摩擦,但是我們那支隊伍已經被安排撤回駐地,同時也是老吳和我退伍的年份。高黑子搖搖頭意思是讓我們先別表態,先聽著看看後麵怎麼說。
中午親屬鄰居吃完飯,孝子哭著摔了灰盆,大家就開始安排上山。上山的隊伍是最前方是孝子抱著牌位,後麵跟著直係親屬。然後就是抬棺材的力士,棺材上是長孫跨騎在上麵。
再後麵跟著是第二批力士,然後是遠親和朋友,最後是兩位扛著石碑的漢子加上一位修理石碑的師傅,周圍是舉著白帆的道士。因為講究出門到山上不能著地所以有兩批力士,有些家裏富裕的甚至有好幾批力士跟在後麵。
那些力士脖子上圍著的是主人家給的毛巾擦汗,按照規矩一段路就會停下來站立不動。這時候前麵的直係親屬就要安排上煙,然後才能繼續走動。一般都是計劃好時間的,中途的停頓不會太多次,大部分都要在天黑前完工的。
但是這一次就很奇怪,才走了幾裏路兩批力士已經停頓輪換好幾次了。不要以為正常的棺材有多重,一般來說一批力士可以扛著棺材加上騎在上麵的長孫走大半的路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