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易歡睡得有些晚,所以起得就晚了些,她匆忙下了樓,恰好看見陸景研背著腿骨折了的男孩從房間裏走出來。“起來啦?”他問。“嗯。”易歡回答。
男孩現在還不太習慣用拐杖,所以想到院子裏坐坐隻能讓陸景研背著出來,男孩傷得有些重,藥都是內外兼施,易歡爺爺給他開了些內服的藥,至於外部用藥,總是隔段時間就把紗布拆開,把類似太空沙的那一層藥弄掉,這方麵易歡的爺爺是行家,小易歡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總之到了最後,還是用藥酒往傷口處抹一抹,然後用藥水將攪拌均勻的像太空沙一樣的東西敷到傷口處,再用紗布包紮,大概這樣就行了,小易歡對一整個治療過程知道的不是特別的詳細,隻知道後來那些人都好了。
“易歡,我叫陸瑞航,景研的弟弟,”那個腿骨折的男孩說。易歡對著他倆點頭笑了笑,那男孩接著說:“你名字是景研告訴我的,他說很好聽。”
陸景研慌忙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別亂說,她會害羞的。”此話一出,易歡的臉唰一下紅了,她怕被他們看出她的窘迫,找了個理由連忙走開。
陸瑞航看起來要比陸景研活潑一些,陸景研看著很乖,很安靜的感覺,他倆說話完全不一樣的聲調,那麼從大房間傳出來的唱歌的聲音是陸景研?唱挺好啊這哥們兒,易歡微微一笑。
陸景研、陸景研、陸景研……,夜晚,易歡趴在床上一遍遍的寫著他的名字,因為害怕被發現大晚上房間還亮著燈,易歡把自己蒙在被子裏,打開爺爺給她買的小電筒,一遍一遍的寫著陸景研三個字,還在旁邊畫了很多小笑臉,被子裏的易歡被捂得滿頭大汗,她隔一會兒就關掉手電筒,打開被子透透氣,她也不懂自己到底在幹什麼,隻是很想在本子上寫滿那個人的名字,她覺得這種行為有些好笑,也有些傻,不過她樂此不疲,她覺得把自己蒙在被窩裏,靠著手電筒的光來寫一個不能告訴大人的名字,居然有些刺激。
不一會兒,本子上就寫了好多好多的名字,直至易歡覺得“陸景研”三個字已經不像這三個字了,才停下來。黑暗中,她睜著眼睛,忽然想到了“早戀”兩個字,可是他們並沒有在一起,這還算是早戀嗎?名字,她隻是寫了那個人的名字,她隻是想每天都看見他,僅此而已。但這種感覺是不是代表她喜歡上他了?她才15歲,才經曆完中考,還沒正式成為一名高中生,說喜歡,是不是太早了,這正常嗎?易歡翻來覆去,始終不解,她不敢跟大人們說,他們一定不理解的,說不定還真被安上了早戀的罪名,到時候如果陸景研知道了,她不得尷尬死,畢竟他倆沒有在一起,而且隻是易歡單方麵的想法,如果被知道了,那她真的無地自容了。
名字……陸景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