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母在張靈身後明顯動作一頓,“傻孩子瞎說什麼呢,那就是你大哥,隻是懂事兒了。”
王媒婆到了周家,把張一帆的話幾乎一字不落的傳達出來,周夫人聽完氣的當場砸了好幾個杯子,“反了他們家了!還當自己家是從前一樣嗎?一個落魄戶居然敢提要求了?!”
周老爺顯得有些難為情,說到從前兩家人的關係也算不錯,周家當時還隻是個小門戶,張家卻有著一家酒樓,但是張父一心想要科考,兩家定了親時直接將手裏無心打理的酒樓當做定親信物給了周家經營,周家也借著酒樓賺的錢,生意才開始越做越大。張家現在落魄了。他們家反而退婚已經很不地道了。
“夫人,要不這個婚就別退了,我覺得靈丫頭也挺不錯的…”
當年他們家過的還不如張家呢,人家不也沒有嫌棄他們家麼!
“你說什麼?”周夫人黑著個臉扭頭看向了周老爺。
周老爺一下子就慌神,丟下一句“此事全憑夫人做主!”說完頭也不回的躲了出去…
周老爺是出了名的怕媳婦。
看到周老爺的表現周夫人才滿意了一些“那個張靈哪裏配得上我兒子?我兒子肯定是要娶個能幫他的。娶她那種天天拋頭露麵在街口賣餛飩的臉都丟盡了,這個婚必須退!”
王媒婆聽了也有些為難,“周夫人,人家說了,退婚要正式。兩邊人都必須在場,不接受私下退,不然……他們會見官的。”
………………………
張一帆這邊才到學院,他想著一會聯係一下同窗朋友們幫幫忙。剛一到學院昨天幾個吃過餛飩同窗就湊了上來,跟張一帆熱情的打著招呼,還說著張母的手藝實在是太好了,回家前還要去他們家攤子上吃一碗餛飩。
張一帆一邊表示著歡迎,一邊問著同窗們“你們認不認識周朝生的?”
“周朝生?那個家裏開酒館的周朝生嗎?我知道,怎麼了?聽說他家現在想要跟開布坊的楊家結親,他娘天天都去布坊找楊夫人套近乎。”
看還真有人知道這件事,其他還不清楚的人一個個開口問著。“咋回事?咋回事?”“嗨!天天去套近乎也沒用!我娘跟我說她親戚家的朋友的小侄子就是在楊家布坊做工的,人家楊夫人之前就說過他們家小姐是有婚約在身的,你猜怎麼著?周夫人知道這事兒還是天天去找楊夫人套近乎。”隨後他們又疑惑的問道。
“張兄你怎麼突然打聽周朝生了?”
“也沒什麼,就是當年小一些的時候我爹跟他們家給我小妹訂了親,早都是蓋了官媒印的了,本來是等著小妹到了年紀就成親的。沒想到他們家現在好了反而開始嫌棄我們家了,今天一大早就找了媒婆過來說是要退婚,那意思還是說給我妹妹一百兩的補償,讓我們家同意私下退婚。開玩笑!我妹妹的名譽是錢能衡量的麼?”
“這也太過分了吧!這不光是悔婚了,還要你妹子承擔名聲問題?”
“一百兩?哼,虧他們想的出來!呸!”
“張兄你放心,這件事我們一定會幫忙的!”
唐年很是感動不停的道著謝。“謝謝,謝謝你們願意幫我,其實也沒什麼的。隻是想了解一下到底怎麼回事兒,相信他們也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大家聽了那叫一個生氣,難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他們還敢做什麼不成?
“張兄你放心吧,他們要敢幹不要臉的事情,我絕對第一個不同意!”
“對對對!!”
看著大家都一副熱心腸的樣子,可能隻有原主會擔心有人因為他的家庭經濟來源而看不起他。
“對對對,不要怕。”
放學後,他們就一起要去吃張母的餛飩。
可等到第二天他們再去的時候發現攤子被人砸了,張母護著張靈就坐在一地狼藉裏。
圍著張母跟張靈的三個人一看就是地痞無賴。張一帆他們趕緊衝過去了。
“你們是誰,光天化日!還有沒有王法?”
雖然書生力氣並不大,可架不住人多,三個地痞看著一群書生也不敢太下手,這要是打壞了某個公子哥,這輩子恐怕都得在大牢裏了,他們是地痞但不是傻子。很快幾個地痞就被按在了地上。
“直接報官吧!”幾個同窗說著讓一個書童前去跑腿報官。
聽到這話,這三個人明顯有些慌亂了,他們隻是收了些銀錢,替人過來教訓教訓這對兒母女而已,沒說還有這麼多書生啊……
“我們隻是來教訓教訓她們而已,跟你們有什麼關係?!怪隻怪她們惹了不該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