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螢螢麵對堆成小山一樣高的補藥,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拿起一包掂量了下,每包大約二兩,每天三包,這些藥估計得吃上個十天半個月。
笑眯眯地看向阿瑾和莫雲舟,問:“這些都是給我的?”
莫雲舟輕笑道:“還缺什麼,趕明兒再找個大夫去配些來。”
阿瑾幹脆上前將她抱坐在腿上。“都是快做娘的人了,以後凡事都思前想後一番,別老是那麼好動。”
舉起一包藥在他麵前,咬牙切齒地笑道:“知不知道孕婦體熱,再補就成蒸籠了,你是不是想弄死我啊!”哪個烏龜王八蛋大夫配的藥方,比起藥劑有她在行嗎,難道要補什麼她不知道嗎。
阿瑾一怔,疑神看了眼藥包,立馬將它丟出了窗外。“我替你宰了那大夫可好?”他當沒事兒人似地笑問。
皺眉,她扮賢淑地替他整著衣襟,嬌嗔道:“都是要當爹的人了,以後別喊打喊殺的,對胎兒影響不好。”
莫雲舟在旁笑出聲,促狹道:“月什麼時候變成賢妻良母來了?”
衝他拋去一個媚眼,大言不慚回答:“我一直立誌要做個賢妻良母,怎麼你不知道嗎?”
轉而猛地一把勾住阿瑾的脖子,七分認真三分戲謔地問:“阿辭呢?你不是說他馬上就會來這裏,都過了一天了,連個人影都沒有見著。說,你們究竟在搞什麼鬼?”
莫雲舟和阿瑾知道是瞞不過她了,於是隻得將真相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桑螢螢沒有如他們兩人料想的那般激動。她沉思了一會兒,盯著兩人道:“你們就這樣由著他一個人留下?”
口氣裏的埋怨讓阿瑾和莫雲舟有些汗顏,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莫雲舟道:“月,當時情況緊急,阿辭比我們清楚該怎麼處理,所以……”
“莫雲舟勸過他,本想讓他和我們一同離開的,可是阿辭說必須見過皇上後才能和我們彙合。”
桑螢螢有些恍惚地找了張椅子坐下,單手托著腮苦思冥想起來。
“生氣了?”阿瑾和莫雲舟湊近她,小心地試探。
她搖頭。“我在想你們說的事。莫雲舟,你在官場多年,按理說,太子招集那麼多兵馬是不是要……”
莫雲舟掩住了她的口,神色凝重地點點頭。
拉下他的手,桑螢螢沒有他那麼謹慎,她隻知道萬一太子真的要造反,按照阿辭的個性,他一定會在忠君的利場下稟明皇上,這樣後果不堪設想。說實話,她並不在乎什麼該死的謀朝篡位,隻要阿辭能夠平安的與她相會。
桑螢螢握住阿瑾的手,著急地問:“阿瑾,你說萬一阿辭出了什麼事,你武功那麼高能不能救他出來?”
阿瑾撫摸她的臉頰,安慰道:“放心,現在皇宮裏的情況還不清楚,如果阿辭真的出了意外,我必然會竭盡所能的去救他。”
桑螢螢歎了口氣:“都怪我,當什麼勞什子公主,早該帶著阿辭離開蒼瞑國,如果我堅持,他一定會聽我的,現在好了,事情一團糟。”
驀地抬頭,對著窗外那一叢翠竹呆愕了半晌。
“阿瑾,莫雲舟,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桑螢螢惴惴道。
“什麼?”
“你們有沒有把那些事聯係起來?飛鴿傳書,皇陵被盜,太子招兵……”她煩躁地抓了抓腦袋,迷惑地自語:“不對,還缺了什麼,應該還有一個環節。可是我記不起來了,為什麼?”
桑螢螢總覺得自己的記憶出了什麼問題,似乎有段空白怎麼都想不起來。手無意識地摸著自己的耳垂,那裏還留著玉卿風強行給她穿的耳洞,她記得他給了她一副十分特別的耳釘,可是現在耳釘卻找不到,甚至於都不知道是怎麼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