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雙手雙腳被綁住,這能從雙手撐起身子,先讓自己站了起來,扶著桌子朝外蹦著走。
這會是夜晚,天色已經黑了,剛走沒多久,就發現一個黑色的影子站在一樓大廳內,看到他出來明顯嚇了一跳。
“你你醒了?”
不但她被嚇到,饒是沈生內心強大也著實被她嚇了一跳。
大半夜整棟樓都黑乎乎的,一個披散頭發的女人站在大廳內,這個場景真是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而殷音此時看到的場景就是屋內一個跟僵屍似的人在一蹦一蹦的從屋內出來,這畫麵同樣不美好。
“嗯,姐姐,我包呢?”
“哼!”殷音冷哼一聲,朝著沈生走過來。
沈生急忙又說道:“我腿傷感染了,要用包裏的抗生素”。
殷音腳步一停,朝著一個角落走過去,拿出一個包丟給沈生。
急忙接過包,將包內打開,借著月光分辨裏麵的東西。
裏麵的刀具、武器都不見了,應該是被殷音拿走了,還好抗生素還在,塞在嘴裏兩粒藥,直接幹吞了下去,他坐在地上,把找出紗布碘酒放到一旁。
“姐,姐姐,我需要一把小刀,我這裏需要把腐肉割掉才行”等了一會,見殷音沒有回他,他又道:“姐姐,你幫我割吧”。
這一回殷音動了,她手中一把透著寒光的小刀拿了出來。
“你到是不見外!”
她說完,用刀割破沈生粘著傷口的褲子,將傷口漏了出來。
傷口處皮肉翻開,焦黑一片,下麵是一片濃水。
看殷音要開始割了,沈生急忙道:“等下姐姐”。
殷音不解的看著他。
他衝包裏拿出一個小紙巾塞在嘴裏,上下牙緊緊的咬著。
口中吐字不清的說道:“姐姐,割吧”。
殷音看了他一眼,手中的刀將焦黑的肉割掉,裏麵濃水擠出,沈生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疼的渾身發抖。
這就跟淩遲似的,一刀刀生割,沒有麻醉,在他清醒的狀態。
要不是天黑,都能看道他疼的青筋暴起的額角。
等處理完膿血,割掉所有腐肉,露出裏麵鮮嫩的皮肉。
殷音的手很穩,割的過程中一點沒有抖,將傷口處理的很好,沈生覺得就自己來處理都不見得會比這個好。
鮮血再次湧上來。
沈生一口吐出嘴裏的紙巾,重重的喘了口氣:“姐姐,謝謝,我自己來吧!”。
他將一小瓶碘伏仔細的給傷口裏外認真的消毒,上了粉末狀的藥粉,很快傷口就不在滲血,他將傷口周圍的皮膚擦幹淨。
然後將紗布遞給殷音:“姐姐,我手綁上包紮不了,你幫我吧”
殷音將他的腿彎曲,環抱著他的腿,左手伸進腿窩處,右手拿出來纏繞一圈,直到將傷口都緊緊地紮住。
藥粉的作用很強,剛纏上的紗布已經不在滲血。
沈生送了一口氣,對著殷音到了聲謝。
做完一切像是不經意間想到什麼,突然對著殷音問道:“哦對了!姐姐,你以前是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