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五個人中一個身材最高的人開聲了:“請將楊將軍的頭顱放下來。我們不殺你們。”
“我們幹啥要把楊將軍的頭顱交給你們?”
“你們別無選擇。不交,我們隻好殺了你們!”那個身材高大的漢子說罷,就揮舞著鋼刀衝了上來。
“究竟誰殺誰還未知呢!”郭晞舉起青鋒劍接住了那高個子的大刀。
李劍萍也手執鴛鴦雙拐紮著馬步,看著其他那四個蒙麵人。
“上!”那四個蒙麵人一擁而上,李劍萍也加如了混戰。
郭晞用寶劍將高個子的“猛虎出洞”化解了,豈料另外兩個蒙麵人一齊上來,使出了“仙人指路”的招式。郭晞馬上來了個“轉身雲頂七星”淩空一跳,使這三個人撲了個空。
李劍萍與這兩個蒙麵人交戰,把鴛鴦雙拐使得如飛蓬,對方占不到半點便宜。
大約打了二十多個回合,郭晞看見他們人多勢眾,難以取勝,便把青鋒寶劍一揚,使出了“鷂子翻身”的招式,拉起李劍萍從斜劈處跑了出來。這五個蒙麵人卻緊追不舍,距離他們兩人隻有幾步之遙。
李劍萍畢竟是女流之輩,漸漸體力不支,又被這五個人趕了上來。郭晞隻好退下來用劍保護著她,邊打邊退。
李劍萍喘著大氣叫道:“晞……晞哥,趕快逃……逃跑,不要管我!”
“不行,我不能丟下你不管!”
這時,那個身材高大的蒙麵人一個箭步躍了上來。他用左臂彎緊緊地勒住李劍萍,右手舉著明晃晃的鋼刀。
他對郭晞說:“好漢,請你將楊將軍的頭顱交給我們。我無意傷害這位小姐的性命。但是……”
郭晞問:“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楊將軍的首級?”
那個高大的蒙麵人說:“我們五人都是楊將軍的親兵。我是衛隊長左果毅官楊剛。那天在安祿山府內開會,我們都在外麵守候。知道楊將軍被抓後,我們死命衝進去,想解救楊將軍。但是安賊人多勢眾,我們衛士一共戰死二十多人,也沒法將楊將軍解救出來。我們五人殺出了節度府,打算想辦法劫獄,誰知道今天早上他們就把楊將軍砍頭祭旗。這樣,我們便想把楊將軍的頭顱搶回來,與屍體合葬。待到平定安賊後,再把楊將軍的骨殖帶歸故鄉。所以,我們懇求你把楊將軍的首級交給我們。”
郭晞說:“在下姓郭名晞,是天德軍使郭子儀的三兒子。在下奉父親之命,到範陽探聽安祿山謀反的消息。誰知在這裏看到了安賊誓師造反,並目睹了楊將軍壯烈犧牲的情景。我們深受感動,決心要把楊將軍的頭顱盜回來。我們將其呈送朝廷以作為安祿山造反的罪證。所以,請你們讓晚輩帶回朝廷為好,等到平定安賊後,再把楊將軍的頭領放到屍體上,由朝廷隆重安葬,讓其流芳千古。不知楊隊長意下如何?”
楊剛聽後馬上將左臂彎鬆開,放了李劍萍說:“原來是郭公子,久仰,久仰。請問這位又是誰?”他指了指李劍萍問道。
郭晞說:“她是中受降城軍使李光弼的女兒,名字叫李劍萍。她隨晚輩一起到範陽來刺探安祿山的消息。”
楊剛說:“哦,你們兩位都是將門之後。好,好,郭公子,既然你要將楊將軍的頭顱帶回朝庭作證據,那麼就讓你們帶回去吧。我們馬上離開薊州城返回太原,把楊將軍的家眷偷偷帶回長安。後會有期。”
楊剛向郭晞、李劍萍拱手告別。
這五個人轉身往前飛跑,霎時間就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