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回(上)郭子儀釋放忽律光(2 / 2)

磨延羅板著臉說:“免禮。”隨後大搖大擺地走進了轅門。

“昨天在葫蘆穀挨郭子儀狠狠地揍了一頓吧?我早就說叫你要小心謹慎,不要麻痹輕敵。你看……”

阿骨打陪著笑臉說:“末將不聽東殺的話,才導致了失敗。末將願意將功補過。”

“嗨,這個不是忽律光嗎?不是說被唐軍抓走了嗎?”

“是郭子儀把他放了回來。”

“放他回來?嗬——你可要注意,防止郭子儀使用反奸計。”

“是,是,末將一定注意。”阿骨打連聲說。

磨延羅命令阿骨打拔寨引兵打頭陣,一路殺向可敦城。

這邊郭子儀早已嚴陣以待,城上旌旗獵獵,刀槍林立,士兵們皆以城堞為掩護體,拉滿了弓箭,全神灌注地凝視著城下的敵人。

下午未時正,和暖的陽光照耀著可敦城,使人感到了春天的氣息,可是“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大戰氣氛,又使人感到處在寒冷的冬季之中。

磨延羅命令阿骨打帶著副將忽律光率領軍隊在可敦城下叫罵搦戰。可是,郭子儀就是緊比閉城門不出來。

阿骨打看見郭子儀不出來應戰,便命令士兵們拉出十幾輛“霹靂車”往城上發射飛石。隻見一塊塊大石直飛城上,頓時響起“嘭嘭”的響聲。城上的唐軍都躲在城堞後麵,沒有被擊中。

待飛石打過後,阿骨打馬上揮動令旗命令敢死隊扛起幾把雲梯,左手拿著盾牌,右手舉著大刀快速靠近城下,開始往城牆上爬。忽律光則手提寶劍吆喝著敢死隊的士兵往上衝。

張信、王奇站在城樓上指揮戰鬥,士兵們用弓箭來射擊城下攻城的回紇士兵。隻見箭矢紛飛如蝗,射得契丹士兵叫爹喊娘,紛紛倒下。不久,城下堆滿了回紇士兵的屍體。

這時,太陽開始下山,天色已漸漸黑了下來。磨延羅看見久攻不下,隻好下令停止攻城,安營紮寨。

郭子儀的軍隊連守了三天,回紇士兵曾幾次登上了城樓,又被唐軍圍上砍殺,將他們的首級丟了下去。

到了第四天晚上戌時正,郭子儀兵分兩路進行夜襲:一路自己率領四千騎兵攻打磨延羅的營寨;另一路由張信、王奇率領四千騎兵攻打阿骨打的營寨。

隻見一隊隊騎兵右手臂紮著白布銜枚跨馬,每匹戰馬都卸下了鈴鐺,在靜候出擊的命令。郭子儀一招手,兩支隊伍便默默出發了,不久就消失在黑幕之中。

回紇士兵們正在夢中,突然唐軍殺到了門口。先是一支支火箭射中了帳篷燃燒起來。唐軍敲響了戰鼓,吹響了號角,唐軍們騎著馬揮動長矛或大刀衝進了轅門,殺進了軍營。

許多回紇士兵從夢中驚醒,或穿著短褲,或光著屁股跑了出來。磨延羅在夢中驚醒,急忙披起鎧甲,騎著ju花青手提兩把鐵錘,拍馬站在路口阻止回紇士兵的潰逃。

這時,郭子儀手舉方天畫戟,騎著九花虯衝了上來:“來者可是磨延羅將軍?我大唐素與回紇和好,你們為何要侵犯我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