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聽千陽說，你老人家又要重出江湖，下午我和千陽逛逛街，給你看了幾身衣服，你試試，看合不合適……”
翠花上前一步，雙手摟住老王的胳膊，嬌羞一笑，把老王拉到沙發邊上，從紙袋子裏掏出那衣服來，就給老王套上。
邊上的陸千陽和牛二麵麵相覷，對視一眼。
這操作，還得是女人。
其實，老王也被搞懵了，估計他這幾十年也沒個女人對他噓寒問暖，翠花這一熱情，把他都整得不適應了。
“合適，合適……”
老王那張老臉微微有些發紅，嘴裏喋喋地回道。
“合適就好。看，年輕了十幾歲了。”
翠花一邊幫老王整理衣裳，一邊回過頭，朝自己的哥哥牛二擠了擠眼。
牛二是個人精，當然懂得起，趕緊上前，也對老王是滿口誇讚。
“你……，你是她哥？”
老王愈發地不好意思，趕緊找了個話題。
牛二點點頭，把老王扶到沙發邊坐下。
“嗯，這是我妹兒，我兄妹兩人命苦啊，沒爹沒娘，就靠那個彩票店求生活。”
牛二哭喪著臉，向老王訴苦。
“你老也曉得，現在的彩票不好賣了，人民群眾都越來越精明，都知道這玩意兒是假的，中獎號碼不是機器說了算，是主任說了算。買彩票的人少了，我們兄妹這碗飯是越來越不好吃了。”
翠花也接了一句嘴。
“今年這彩票店也開不下去了，我們兩兄妹還知道幹個啥去呢……”
翠花說完，又朝呆站著的陸千陽擠了擠眼睛。
靠，敢情這兩兄妹演戲，還得要自己配合？
看著翠花那暗示的眼神，陸千陽不傻，當然知道該怎麼說。
“牛二，實在不行，你去開黑車吧，隻要能吃苦，一個月還是能賺點票子……”
“開黑車？要是被運管抓住，自己吃幾天免費盒飯倒倒沒什麼，車要是被收繳了……”
這個時候的牛二精明得很，當然明白陸千陽是在暗示老王，他是個開車的。
“你會開車？”
老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側過臉，看著牛二，問了一句。
牛二連忙點點頭。
“我十幾歲就開始跑車了，還是那種大型貨車，後來又給人當了兩年專職司機，那個老板倒了以後，活不下去了，就和千陽從了同事。”
這狗東西，那張嘴是真的能編。
他什麼時候跑過貨車，還給人當過專職司機，給人修過幾年的腳倒是不假。
“要不……，要不。”
老王看了一眼站在對麵的陸千陽，想了想。
“要不，我給林老板說說，你來給我當個司機吧。”
這他娘的，真是潑天的富貴到頭上了。
牛二，翠花和陸千陽都沒有想到，原本也隻是試試水，沒想到老王居然主動提了出來。
“下午，那個林總，林小姐給我打電話，說給我安排個司機。就是上次接我們去吃飯的那個小夥子。”
是小文，天龍洗浴中心給母老虎林詩雅開車的小文。
牛二和盧千陽對視一眼，默不作聲，隻是靜靜地看著老王。
老王搖了搖頭，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