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瑜心急如焚地趕回太子府,一進門便高聲呼喊著席玉的名字。他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擔憂——竟敢有人傷害他心愛的花朝!對景瑜而言,花朝已不再僅僅是一隻寵物那麼簡單
正當此時,席玉匆匆趕來,景瑜一眼便瞧見了他眉骨處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痕。景瑜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所有,這讓景瑜的怒火瞬間升騰起來,他無法容忍任何人如此對待,即使是席玉也不行
景瑜不露聲色,一如既往的關懷道“這是怎麼傷的?”“屬下無能,讓殿下擔心了。”席玉低頭說道。
景瑜眼中閃過一絲疑慮,但他還是拍了拍席玉的肩膀,“好生休養。”
轉身,景瑜的臉色變得陰沉,他悄悄地握緊了拳頭。
“公子,其實......”席玉欲言又止。
“有話直說!”景瑜吼道。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是我暗殺的景瑜,但我也是迫不得已。”席玉跪了下來。
景瑜的眼神變得更加冷酷,“為什麼?”
“屬下擔心公子您會因為花朝而誤了大事。你好像已經忘了我們來到宮中的目的……”席玉辯解道。
景瑜聽了,心中愈發的煩悶起來,景瑜一腳將跪在他麵前的席玉踹了出去,厲聲嗬斥道:“席玉,你越界了,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不需要你多管閑事”
說完,景瑜猛地一甩袖子,轉身大步離去,隻留席玉一人驚愕地倒在冰冷的地上。過了好一會兒,另一個身著黑色夜行衣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盡管來人臉上蒙著黑布,但僅憑那熟悉的身形和氣息,席玉便立刻認出了對方——除了柳扶風還能有誰?
然而讓席玉感到詫異的是,他從來不知道柳扶風什麼時候學會了輕功,而且造詣居然如此之高!自己竟然絲毫未曾察覺到他的到來。卻不知,柳扶風壓根兒沒用什麼輕功,而是施展了一種神奇的法術
還沒等席玉做出更多反應,柳扶風便如一陣疾風般衝到了他麵前。此刻的她淚流滿麵,宛如一個被水浸透的人兒一般,那一雙眼眸之中似乎有無盡的淚水源源不斷地流淌而出。
\"玉哥哥!玉哥哥啊!你還好嗎?太子殿下怎能如此狠心呐!嗚嗚嗚……玉哥哥……\" 柳扶風哭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其哭聲之淒慘令人聞之心碎。
然而,演戲一直以來都是柳扶風最為擅長之事。
席玉此時此刻,麵對著眼前這個哭得昏天黑地的柳扶風,席玉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頭疼欲裂。
原本,他的胸口就因為之前的事情而疼痛難忍,如今再加上柳扶風這般哭鬧折騰,連帶著他的大腦也開始隱隱作痛起來。他不禁無奈地伸手揉了揉額頭,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疲憊與無奈:\"你能不能先不要哭了?我腦仁疼\"
柳扶風怎會如此輕易作罷?隻見他哭得愈發淒慘悲切,淚如泉湧。慌慌張張間,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席玉的額頭,滿臉憂慮地問道:“腦仁疼?怎麼會腦仁疼呢,莫不是受了嚴重的內傷?”此刻,席玉實在是忍耐到了極限,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寒氣越發濃烈,連說話的嗓音都冰冷刺骨,仿佛能凝結出冰淩一般:“柳扶風,給我閉嘴!”
話音剛落,柳扶風果真立刻止住了哭泣聲,整個空間瞬間變得鴉雀無聲。此時的柳扶風宛如真的被席玉的怒斥嚇壞了一般,緊閉雙唇,不敢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然而,就在席玉看不到的角落裏,某人偷偷地翻起了白眼,並暗自嘀咕著:“哼!還真是不識好歹啊……”
柳扶風帶著席玉回到席玉住的地方時,並沒有費太多力氣。別看柳扶風外表一副弱不禁風、風吹就倒的模樣,但實際上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席玉這麼一個大塊頭被他抱在懷裏居然也毫不費力。
經過對席玉一番仔細診斷之後,柳扶風發現景瑜其實並未使出太大的力道。他簡單地囑咐了席玉幾句話,然後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藥瓶扔給了席玉。
接著,柳扶風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眉骨處,嬌聲說道:“玉哥哥一定要記得認真塗抹藥膏哦~這藥可不一般呢,可以治好玉哥哥眉骨處的刀疤哦~這可是人家特意從青樓媽媽的密室裏偷出來的寶貝呢!玉哥哥可得好好珍惜呀~要是玉哥哥留下疤痕了,扶風可是會很生氣的哦~”話音剛落,柳扶風便對著席玉拋出一個飛吻,然後轉身一溜煙兒地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