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春。”秦詞得不到回應,憤怒的質問他:“你就那麼依賴他,那麼喜歡他嗎!”
秦詞本以為他又會嘴硬的不回答,但秦淮春忽然的回應讓他差點就掐死他。
“喜不喜歡都和陛下沒關係。”
在門外聽到全部對話的子晚:“……”
哈哈,老子殺你們的頭!
他在做什麼?他扮演的是神金霸道總裁和他的小嬌妻裏麵那個等著給小嬌妻陪葬的管家嗎?
——不不不不對,他的身份應該是神金陛下和他的怨種皇兄裏麵那個等著收拾爛攤子然後承受陛下怒火的貼身侍衛才對。
果然還是大總管說的對,老板們都是神經病,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兢兢業業的伺候這群王八蛋上司們,然後對著老板們發的神金思索人生的意義在哪裏。
難不成他一輩子都要當一個任人蹂躪的鬆軟小麵包?
哈哈,這破班真有意思,該死的破班,老子狠狠上你!
秦詞愣怔了片刻,一股無名的火從胸腔騰升起來,偏偏秦淮春還一副無所吊謂任殺任剮的冷淡模樣,氣的他把秦淮春一把揪起來扔回床上,質問他眼裏到底有沒有他,等了半天對方卻根本不應聲。
無名火越燒越旺,燒的秦詞整個人都像個瘋子。
秦淮春被他推搡的腦袋都昏了,剛緩過來,還沒來得及回答他的問題,就被秦詞一頓責問。
秦詞自己都不知道哪裏來的氣,也許是他那句不鹹不淡事不關己的話,或者是覺得沒有受到公平的對待,反正他就是很生氣,隻要秦淮春在這裏,隻要他說話,無論他做什麼說什麼,他都會生氣。
他不明白秦淮春到底在做什麼,到底想要什麼,為什麼討厭他還要裝的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難不成還真的是為了什麼江山百姓的?或者是為了他別遷怒別人?比如裴灼,比如紀十三,比如……喬負?
想起來喬負秦詞就一肚子火,他真是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秦淮春跟喬負在一起到底是為了什麼,明明那個貶仙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他,他還要和他在一起,嘴上卻說自己喜歡那個什麼槐。
槐是誰,長什麼樣子,什麼人,秦詞一概不知,問他他也不說,他真的要瘋了,想砸東西,想殺人,想死給他看。
有時候秦詞真的會好奇要是他死了,秦淮春是否還依舊是這副雷打不動的死人模樣,畢竟他從小就是個冷血無情的人,父皇和母後死的時候他好像也沒什麼情緒,他就是塊木頭!
秦詞發完火,抓起小白摔門而去,留下秦淮春一個人在他的寢宮。
小白大早上的被一陣動靜吵醒,龍還沒醒先吃了一嘴瓜,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又被抓起來帶走。
“不是,我說,發生什麼了啊!”
秦詞怒氣衝衝的朝外麵走,一句話都不說。
子晚看跟著秦詞離開,走的時候悄悄回頭,透過門縫看到鎮安王孤零零的坐在床上。
他以為鎮安王肯定會跑,沒想到他們忙了一天,半夜三更回來的時候,鎮安王還呆在那裏,他點著燈的時候給他嚇一跳。
別說他,秦詞也沒想到他還在,無言良久,他冷笑了一聲,看著靠在床邊一動不動的秦淮春:“賴在這裏做什麼。”
秦淮春沒答話。
子晚有些無語的瞄了陛下一眼:他覺得鎮安王不是不想走,問題是他不能裸著出去吧?
昨晚是誰把鎮安王的衣服扔出去了我不說啊,嘴上說的什麼都濕了不要了,其實心裏就是不想讓他穿髒衣服吧?
但現在問題是:整個寢宮裏的衣服都是陛下您的,這給鎮安王八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穿,莫說穿身上,估計他碰都不敢碰一下,但凡他有那個膽子,陛下你連鎮安王的頭發絲兒都抓不到,還用得著在這兒死裝?
“難不成還要朕親自送你回去嗎。”秦詞朝秦淮春走過去,俯身拽住他的手臂。
子晚希望鎮安王能服個軟,但凡他能像昨晚一樣撒個嬌耍個賴,陛下肯定會刀子嘴豆腐心的留他同眠,不過像這種猜想是向來不如他所願的。
“回……哪裏?”鎮安王的聲音有些沙啞和微弱。
“離開這裏,回你的地方去。”
秦淮春慢半拍的反應了一會兒。
哦,離開這裏……
好像懂了。
秦淮春機械的做出身體應該有的反應,下床出門——離開這裏去哪兒呢,他暫時想不到,腦袋昏昏沉沉的,腳一挨著地麵,涼意就蔓延了全身。
腦海裏唯一清晰的記憶隻剩下開始放大的地板。
——也可能不是地板放大,是他縮小了也說不定——無所謂了,事已至此,先下線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