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詞不達意但我很開心遇見,遇見王好困。
之前做過一段時間的寒假工,在廣州那邊幹服務員,說實話我並不喜歡這份工作,工資還沒地下停車場的費用高,可能從小嬌生慣養的緣故,每天晚上差不多9點多打掃衛生,拖地翻盤擺桌,一套下來感覺身體被掏空,剛開始不太適應,每天微信步數2萬加,腳底磨的全是水泡,手上也布滿了繭。
有時候遇見一些不太友善的客人還得被罵幾句,後麵聽同事說過幾天會來個新人,媽的,當時開心死了,新人好啊,活都得少一半,於是我每天都沉浸在活要少一半的喜悅中,我以為的新人會是二三十的小年輕,沒想到來了個剛滿十八的小姑娘。
她看著好年輕,雖然我也年輕(除了路上偶然被叫阿姨)畢竟我才活二十幾年,她剛來店裏麵的時候沒人帶她,她也是第一次做服務員,大多數時候她都會手足無措地站在人少的角落,總覺得在她身上看見了自己的影子,雖然我也隻比她多來幾天,但我運氣不錯有人帶,學到了點基礎的皮毛。
我開始主動跟她搭話
“你叫什麼名字啊”
“王好困,你呢?”
“叫我阿粉就好了,對了,感覺習慣嗎?\"
\"不太習慣,我適應環境比較慢”
“沒事,慢慢來,我最開始來這裏的時候也不知道幹什麼,於是站在蘸料台這裏打了一天的花生米,不過還好,後麵有人帶,你可以嚐試著先端盤,後麵的慢慢學就好了,不著急都有一個過程”
後麵我開始教她一些基本的東西,說實話她從我這裏學不到什麼,因為我本身就不是一個好的學習者,但看見她手足無措的樣子,我就會想,如果我是她呢,好像一切都變得合理了。
有一天,王好困告訴我“阿粉,我覺得你好溫柔,不像我之前進廠裏麵那些人,一旦學東西慢了,他們就會破口大罵,罵得很髒”“啊?你以前還進過廠嗎?”“我十六歲就開始進廠了,廠裏麵的工作很累,基本上一天下來都沒什麼休息的時間,晚上回寢室直接倒頭就睡”
很慚愧,我的前半生以讀書的名義讓父母供養著我,我得以豐衣足食,感覺做服務員就是我能體會到的最累的生活了。
後麵我和王好困建立了一段特殊的革命友誼,我們一有時間就在店裏麵摸魚,兩個人在那裏講話。“阿粉,我跟你講,今天我去給客人倒茶水,聽到他們的對話,一女客人說感覺日本的女性都好保守,就連夏天都會穿著那麼厚的和服,男客人說我覺得還好吧沒多保守啊,女客人反駁道不對啊日劇裏麵的女性一般正式場合穿著都很保守,你看的什麼啊,男客人猶豫了下說我看的愛情動作片\"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敲,太離譜了”
有段時間王好困換了一個微信名叫王寶寶,然後我就叫她寶寶,“寶寶,我夠不著插孔,幫我插一下嘛寶寶”王好困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收到阿粉的信號。
過年的時候店裏麵休假,同事被調去了其他門店,寢室裏就剩下我跟王好困,除夕那天,我和她一覺睡到大中午,後麵被餓醒了,問王好困“寶寶,我好餓,你今天打算吃什麼”“不知道,點外賣吧”於是我和王好困點了兩份重辣的麻辣香鍋,就喜歡能吃辣的廣東人。
“我敲,我tmd外賣才吃20塊,配送費要我21?”“這配送費比我外賣都貴”
但我和王好困還是津津有味地把外賣吃了,因為大半上午沒吃飯餓死了。
“寶寶,你晚上有什麼安排啊?”
“躺床上看小說,阿粉你呢?”
“去見朋友”
“哦?朋友?男的女的?晚上回來嗎?”王好困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放心,晚上肯定回來,堅決不讓寶寶獨守空房”
我是第二天早上回去的,回去的時候王好困還沒醒,我去廁所洗了個澡,洗完出來剛好看見她在客廳,人在心虛的時候總會顯得特別忙碌,“寶寶,怎麼醒這麼早啊?不多睡一會兒嗎?”“昨晚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