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譚嗣同憤怒地,“這些太後的走狗,他們難道不知道皇上是為了大清國的億兆百姓才被囚於此嗎?我出去跟他們拚了。”
光緒:“你走吧!朕不許你因朕而死。”
譚嗣同哽咽地,“皇上……。”
光緒向他擺擺手,譚嗣同隻得灑淚告別光緒。
日本使館
日內
門前堵著無數清兵,高喊:“奉太後旨意,不許走了亂黨。”
大使館內
日內
林權助大驚地,“不好了,他們堵住了前門。”
梁啟超急得直跺腳:“哎呀!這可怎麼辦啊!”
林權助:“複生兄,卓如兄,你們現在跟我從後門走出去吧。不然,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譚嗣同搖了搖頭,慷然道:“我現在走出去,隻是我一個人走出去,還有四萬萬中國人繼續沉睡下去,不能覺醒。最後,中國隻有亡國一條路。”
林權助:“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譚嗣同:“不,我是不會一個人走的。”
林權助:“可你這樣去送死,有意義嗎?”
譚嗣同:“我是不會白白犧牲的,我要用我的血喚醒每一個中國人,讓他們知道中國已經走到了亡國的邊緣,變法是唯一的出路。
梁啟超:“如果是那樣,就讓我陪你一起走出去吧。”
譚嗣同:“卓如,大難臨頭,不同兒戲。且各國變法無不已流血而成,今未聞我國有因變法而流血者,國家所以不能昌盛,就從我譚嗣同開始吧。你和康先生是中國的希望,中國的變法要靠你們來繼續。”
梁啟超:“複生,你太固執了,難道隻有死這一條出路嗎?”
譚嗣同:“卓如你不懂,如你所說,程嬰可以不死,荊柯可以不死嗎?你不用勸了,我心意已決。”
梁啟超流淚:“複生啊。”
譚嗣同將書稿交給梁啟超,“這份書稿就拜托你了。”
梁啟超:“你放心,一切有我。”
這時,譚嗣同突然不知不知覺的吟道:“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染啟超大聲地,“複生,你別走。”
譚嗣同卻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林權助突然跪在地上,流淚地:“俠有大小之分,隻有譚大人這樣,為國為民,才稱得上俠之大者。”
梁啟超望著譚嗣同的背影,覺得他無限高大。
大使館外
日內
譚嗣同走出使館,大聲地,“你們這些走狗,全是儒夫,你們不是想抓我嗎?我現在就站在這裏,來呀!”
清兵一取出木枷,走上前去,欲為譚嗣同帶枷。譚嗣同冷笑地:“我要走,沒人可以攔得住我,帶這枷有何用。”清兵們無奈,隻得由他。
清兵們押著譚嗣同往刑部大牢的路上,正遇到王五帶著一夥人往這邊而來。王五大叫,“複生,他們要抓你走嗎?”
譚嗣同一笑:“沒什麼,我是上朝見皇上。”
王五:“哦。那我們走了。”
望著王五等人遠遠走開的背影,清兵們都不由自主鬆了一口氣。
清兵一,“譚大人,您是真正的俠客,古往今來,再也沒有人能和您相比了。”
刑部大牢
日內
譚嗣同走過一排排監房,隻見裏麵分別關著張蔭恒、林旭、譚銳、康廣仁,劉光弟等人。
眾人畫外音:“譚大人”
譚嗣同一一拱手:“諸位,複生來報道了。”
林旭安靜的坐在牢內看書書,看見譚嗣同過來,微微一笑點頭。楊深秀在牢房壁上寫下:“緣繼到頭真不悔,未知誰複請長嬰。”
譚嗣同看著楊深秀的詩句,讚許地:“好詩。”
這時,康廣仁突然隔著窗喊:“別殺我,我不想死啊。這事都是我哥帶的頭,我根本不想和他摻和,是他逼著我做的。如果你們放我出去,我願意留份憑證,和他斷絕關係。從今以後一定洗新革命,重新做人。”
譚嗣同一一拱手:“諸位,事已至此,不必後悔。冤有頭,債有主,留著來生再報吧。”
獄卒一:“譚嗣同不愧是譚嗣同。”
香港
日內
香港上空鏡頭
梁啟超畫外音: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