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盛師兄的徒弟?”葉星恬聽完後也打量了齊河半晌。
盛愈南當年在星月山莊中排行第二,他叛莊後程老莊主就將其除名,讓葉星恬頂了這二弟子的位置。但出於尊重,葉星恬此刻還是喚了他一聲“師兄”。
“那麼把事情交給你我當然也是放心的。”葉星恬果然沒有反對程月雄對寶藏一事做出的判斷。
“葉前輩,您說,”齊河也直直凝視著葉星恬那雙美麗的眼睛,“我師父當年到底是哪裏輸給了您呢?難道真的隻因為您是葉家堡弟子?”
“其實主要不是這個。”葉星恬苦笑著搖了搖頭,“盛師兄性情驕傲而又稍有些急功近利……星月劍法中月劍為主攻,而星劍起的是烘雲托月的效果,是輔助。師父他當年認為我的性子更加甘當綠葉,故而選了我。”
“那,”齊河忍不住又問了個問題,“程莊主也更喜歡您這種性格嗎?”
葉星恬怔了片刻。
他嘴角的苦笑愈添了幾分寂寥,下意識望向程月雄房間所在的方向,“你若問的是這個輸贏的話……我隻能眼睜睜看著他成親生子,是我贏了嗎?程夫人得到了她丈夫的人,卻沒能得到她的心,是她贏了嗎?”
“……”齊河終於明白了。原來,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所有人都是輸家。
“齊少俠,說真的,有時候我倒寧願我是你師父,可以從此遠離這一切,去追求自己的人生。你說,星月雙使要培養高度默契,又不能產生不倫之戀,是否要求過於苛刻?所有像我們這樣的人,都注定要像這黑夜中的星月,白天就要全然隱了蹤跡嗎?”
不等齊河回答,葉星恬又道:“不過我想,如果讓我再選一次,我還是舍不得不與他相遇相知,還是舍不得不伴在他身邊……齊少俠,其實我也有些羨慕你,他們魔教對龍陽之事是不禁止的吧。”
“……”齊河此刻也唯有苦笑。魔教中公開養男寵的的確很多,然而他的誌向難道會是當一個魔教教主的男寵嗎?
“抱歉,是我廢話太多了。”葉星恬一揖,“玉玨之事我沒有意見,齊少俠早些休息吧。”
“好,那晚輩便告辭了。”
作別葉星恬後,齊河回到了和殷墨淵的房間。
“我已經解決了。”齊河向殷墨淵報告結果。
“哦?如何解決的?”
齊河莞爾笑笑,“秘密。”
殷墨淵挑了挑眉,“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瞞著本座?”
“……抱歉。”齊河的神情忽然認真起來,“我還沒完全做好準備……阿淵,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把所有事全都告訴你,好嗎?”
殷墨淵心頭瞬間有一股暖流經過——齊河不再對他胡編亂造,那就是打算要跟他和盤托出了。他隻是還需要一點時間而已。
“好。”殷墨淵露出一個最溫柔的笑,“本座等你。好,時間不早了,睡吧。”
“嗯。”齊河也甜美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