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河冷笑道：“你是我什麼人，我喝不喝酒輪不到你管！”
“行了行了，你真以為那個程如有多真心？”
麵對齊河難得的強硬態度，殷墨淵倒也不和他硬碰硬，而是解釋起來：
“你猜她剛才一直喋喋不休地跟本座聊什麼？她說她之前看上的是那個左玉飛，前幾天還拉著她爹跑去談雙方結親的事了。”
“什麼？？”宗華訝然插嘴，“所以，左玉飛匆匆趕回熙山派，是為了處理這件事？”
“這個本座就不知道了。她隻說，她星月山莊的女弟子都是不矯情的女中豪傑，她原本覺得男女之間誰先開口提婚事都無所謂，但當她爹主動提了這件事卻被熙山派推說要考慮一下，她麵子上還是很掛不住。
“所以依本座看，她纏著本座不放隻是為了療傷罷了。”
“……”齊河這才知道他們之間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確誰也沒真心到哪兒去，情緒頓時消散了。“哎呀，光在那兒糾纏於感情問題，我差點就忘了辦正事。”
“什麼正事？”殷墨淵愣了愣。
“當然是說服程莊主把玉玨碎片交給我們啊！我得去找他談談。時間不早了，希望他還沒睡。”
殷墨淵嘖嘖嘴，“看起來你一點都沒醉。”
“我當然沒醉。”齊河瞪了殷墨淵一眼，“你也知道誰都是有脾氣的，總不可能隨便你怎麼亂來，我都非要對你客客氣氣的吧？”
殷墨淵想了想，剛才齊河的怒氣是針對於以為他欺騙了程如的感情。這大抵就是獨屬於齊河的善良了。
其實，他能越來越多地對自己展現他真實的一麵，又何嚐不是一種信任加深的表現？
“好好，那你去吧。”
於是齊河隨即來到程月雄的房間外，敲響了房門。
“程莊主您休息了嗎？我有事想打擾您一下。”
“是齊公子？”程月雄聽出了他的聲音，穿著中衣打開了房門，“恰好還沒睡，你進來吧。”
“程夫人不在？”齊河發現房裏就他一個人。
程月雄略有些尷尬地笑笑，“我們都比較注重自己的空間，有時不睡在一起。”
齊河從他那絲尷尬中覺察到，他們夫妻大約感情並不是很好。不過這不是他需要過問的事。
“程莊主，為了不耽誤您的時間我就直入主題了，”齊河入內坐下後開門見山，“您還記得盛愈南這個人嗎？”
“……！”聽到這個名字時，程月雄臉色猛然一變，“他曾是我的二師弟，從小與我一起長大親密無間，我當然記得！”
“盛愈南他，”齊河頓了頓，說出一句話來，“是我師父。”
程月雄又是赫然一驚，“你是……？！”
齊河點點頭。
程月雄怔怔地注視了齊河半晌，眼圈漸漸變紅，“你師父，離開星月山莊後過得好嗎？”
齊河臉上揚起一絲苦笑，“要說不好吧，他拿著豐厚的月俸，受著大家的尊敬，看起來似乎很不錯……但要說好……你知道他當初到底為什麼要叛出星月山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