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在符文大陸南部邊陲的一個小鎮上。
“我隻是一個普通人,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徐銘失魂落魄地走在街道上,像是在向老天宣泄著自己的不滿。
就在剛剛這位少年因為交不起學費被校長開除,盡管他很努力,可依舊是個徹徹底底的廢柴。
三年前,少年因為具有靈根而選擇走魂者之路,但不知得了什麼疾病,魂力漸漸衰退,無論怎麼努力修煉,魂力也不會長進半分。
家中變賣了許多家產籌集了許多資金,也沒能治好,父親更是加入了傭兵團,這是一份高危工作,因為城外妖獸肆虐,而城中許多事情都要出城辦理,如采集藥材,運送物資等,因此衍生出傭兵團這一行業。
更可怕的是少年的體質也漸漸衰弱,連武者之路也是沒法跨進去的,一個月之前他的父親,被妖獸襲擊而死,這世界上他唯一的親人也離他而去了。
徐銘沒有見過那已經去世的母親,隻是在父親的講述中得知媽媽很愛他。
突然他看見一個小男孩奔跑在爺爺麵前晃動著雙手笑著對爺爺稚嫩地喊道“爺爺我未來一定會變強的,就像古略一樣,而且我還會在首都的飛升之牆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徐銘失望地笑了笑,眼底閃過一絲絲的遺憾,曾幾何時他也曾像這個男孩一樣滿懷希望。
現在徐銘在城中的一家煉藥堂當學徒。
鐺,鐺敲門聲響起。
門被緩緩打開。開門的是一個中年男子
“哦,是徐銘呀,怎麼有事?”中年男子極不耐煩地問道。
“張叔,最近學堂該交學費了,你欠我父親那300金幣的事”少年穿著那布滿補丁的衣服站在院外,瘦弱的身軀和眼前的壯漢形成鮮明的對比。
“欠你父親的?”中年男子轉了轉眼睛,回想著徐銘現在的處境,突然臉色一變怒罵道“滾,老子現在手頭緊,沒錢,再說你有什麼證據嗎?”一幅無賴的樣子,很明顯他是想耍賴。
徐銘並沒有過多理會他的罵聲,隻是低頭從包裏取出一張泛黃的紙片,上麵有序地寫著張大牛XX日借300金幣一用………
那張紙片寫的很全,有手印按壓,等各種證據,足以證實他借錢的事實。
張大牛看見那張紙片,頓時一慌心感不妙,畢竟300金幣對他來說可不少。
“這徐銘他爹上個月剛死,那現在他豈不是一個孤兒,而一個孤兒無依無靠我何必要在乎他呢?”
張大牛暗暗思索著,片刻之後,注意四周無人後,一把將紙片搶來,隨後便一腳踹在徐銘的小腹處,將徐銘踹倒在地,而手中的紙片也是被其扔進了院子裏燃燒的火堆中。
“臭小子,現在你沒有證據了吧!別在我家門前待,真晦氣!”
張大牛冷冷地罵了幾句,便砰的一聲關掉了大門。
徐銘沒有想到自那日父親死後,這些所謂的親戚會這般對他。想當初他們有事父親也都是會盡力而為的,而如今他們卻如此冷漠,可謂患難見真情呀。
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徐銘勉勉強強的站了起來,低頭哼了一聲,憤憤地罵道“無恥,白眼狼,虧我爹生前如此幫你”
這一路下來學費是沒有籌集到,倒是讓他看清了這世道的無情與虛偽。
回到家看了看家中所剩不多的糧食不禁搖了搖頭苦笑道“看來隻能退學了“是啊現在他連買糧食的錢都所剩無幾了,更不用說去學堂了。
話語中流露出了自己的無奈。
屋中很黑沒有蠟燭照明,坐在桌前徐銘回憶著自己曾經的理想,他曾經多麼渴望成為一名魂者或武者,保護著別人,而現在卻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生活中受盡了歧視。
夜色緩緩由淡黑向漆黑轉變,徐銘躺著床上思索著日後要從事什麼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