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唯利是圖(2 / 2)

“就她倆這沒心沒肺的心性,嫁了人可怎麼在宅子裏過日子?”景燦擔憂道。

“依我看,四姑娘正直不驕矜,嫁了我哥哥,自不會委屈了她。至於七姑娘,大智若愚,能得項侯傾心,怎麼會是一般人?”趙徽茵寬慰道,她今日也算是見識到秦雅玉和景嬈的不講理了,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待晚膳時分溫丞回府,第一時間就被請去了繁花樓,等出來之後已是怒氣滿滿,秦雅玉添油加醋的講了一番下來,已是讓他生了大氣,再看到景嬈哭的傷心欲絕更是恨不得殺了景婥那丫頭,臉色陰沉的叫人把景婥叫到了玉清築,這種時候,林樂思這個當家主母必須得在。

景婥剛進到玉清築的廳裏就被溫丞冷聲斥道:“跪下!”

“女兒無錯,為何要跪?”景婥已料到是繁花樓的告了狀,當下也不想白白受這委屈。

“眼見和侯府有了婚約就覺得自己有依仗了是吧?翅膀硬了是吧?父親的話都不聽了?”溫丞重重拍了下桌子,嚇了林樂思一跳。

“老爺有話好好說,別嚇到孩子了!”

“嚇到她?你看她有一點害怕的樣子嗎?”溫丞又吼道。

“我問心無愧,為何要怕?我一進來父親就叫我跪下,都不能問問為什麼嗎?”景婥眼看溫丞這興師問罪的架勢就知道今日服軟是沒用了。

“好,我問你,你五姐夫的腿是不是你打折的?”溫丞氣的隻覺得胸口一股氣憋著上不來。

果然是因為這個,景婥不禁冷哼一聲:“不是!”

若之前要說景婥能燒了馮家的宅子打折馮仕來的腿溫丞自己都不會相信,可那項侯明擺著早就對她有意,她沒那個本事做的事,項侯動動手指就辦了,雅玉說的對極了,那項侯定是給這丫頭出氣的。

“不是?火燒馮府,打折了仕來的腿,你敢說都不是你做的?”溫丞質問道。

“父親有何證據說是我做的?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父親未免也太瞧得起我了。”景婥依舊冷著臉說道。

“證據?我說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還要什麼證據?你不要以為你和項侯有了婚約你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自古兒女親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若不同意這門婚事,你準備把我的腿也打折嗎?”溫丞越說越來勁了。

景婥皺眉,怎麼又牽扯到她和項辰的婚事了?父親這又是抽哪門子的風?

見景婥不說話,溫丞更來勁了:“你別以為得了項侯那些聘禮就能怎麼樣了,我把話擱在前頭,聘禮是聘禮,嫁妝是嫁妝,應該給你準備的嫁妝家裏不會少你一點,但聘禮必須留在溫家。這是為你著想,萬一日後有何不測你遭了難回來娘家,家裏也不至於少了你的吃喝。”

景婥一愣,隨即笑了起來,起初還隻是小聲的笑,後邊開始仰頭大笑起來,笑話,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做父親的想著自己女兒的聘禮,生怕不給溫家留下!

看她那桀驁不馴的模樣溫丞氣的都跳腳了:“不敬長輩,不懂人倫綱常,和你那親娘一個樣!不愧是商賈之後!沒半分教養!”

景婥像被雷劈了一樣愣在當場,這是什麼話?他說她幾句也就罷了,連已故的謝氏都要排揎?

“父親一再提起商賈,心裏是有多看不起謝家?可父親是不是忘了,若不是當年謝家這個商賈幫襯,又有林家舅舅保薦,你能到這西京來做官?我娘怎麼了?我娘為了嫁與你不惜與家中反目,到頭來就落得個不懂人倫綱常沒有教養?人都死了十年了,你還在嘲笑她是商賈之後?商賈之後怎麼了?我哥哥身上有一半謝家血脈,不照樣高中狀元得皇上看重?怎麼從來不曾聽過皇帝陛下因為誰的娘親是商賈之女就不讓他進翰林院了?”

“豈有此理!你還教訓起我來了?景煜是景煜,你是你,你何曾聽過景煜違拗過我的意思?”溫丞被景婥再次揭了老底,暴跳如雷,幸而旁邊的林樂思忙站起來拽住了他。

“不違拗你的意思就是對的嗎?你的話比聖旨還聖旨嗎?你偏私薄情,見利忘義,有什麼資格教訓我!有什麼資格做父親!”

溫丞的血一下子衝到了頭頂,推開林樂思,兩步走上前掄起胳膊給了景婥一個大耳刮子,用力之大,把景婥打的晃了個趔趄,嘴角瞬間流出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