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敢做不敢當?現在你姐夫胳膊斷了腿也折了,你說怎麼辦?”景嬈是打定主意要賴到景婥身上。
“我說怎麼辦?”景婥嗤笑一聲,這好臉給的太多了是真容易蹬鼻子上臉,“你愛怎麼辦怎麼辦!”
景嬈見她這般囂張,隨即又要上前動手,秦雅玉忙拉住她,輕聲說道:“七姑娘,若真是你做的,也是情有可原,畢竟是仕來先說了不該說的話,給你惹了不少麻煩,但他好歹也是你的姐夫,和你是一家人,你這下手未免也太重了些。”
秦雅玉輕聲細語的,卻將鍋全甩給了景婥,以柔克剛,是她多年來在溫家得以生存的法寶。
“莫不是秦姨娘在當場?”景婥直接懟了回去。
秦雅玉依舊慢言細語的說道:“我是連院子都不會出的人,怎會在當場呢?”
“那為何秦姨娘說的這般真切,像是你親眼所見一般。”景婥是看不透這母女倆到底要搞什麼名堂,“若說記恨的話,恐怕不隻我一個人記恨吧?怎麼偏就認定是我幹的呢?”
“那七姑娘是承認記恨仕來了。我剛才都說了,記恨也是情有可原,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隻不過都是一家人,沒必要下這樣的狠手。”秦雅玉垂著個頭一副溫婉賢淑的樣子,“這仕來受傷這般嚴重,怕是日後什麼都做不了了。”
景姝不屑的冷哼一聲:“本來也什麼都不做。”
景婥隻看向林樂思:“父親不在,母親做主吧,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也不會做這樣的事。”
“你說不是你就不是你?你多有本事啊,跪個祠堂都有好幾個人來給你說情,當別人都是傻子嗎?”景嬈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林樂思一直沒說話,隻靜靜的坐在凳子上,秦雅玉跟林樂思都鬥了二十年了,自然知道林樂思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兒,當著林樂思的麵她自然不能再耍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那套,隻又瞪了景嬈一眼,淡淡開口道:“夫人做主吧,我沒有異議,隻盼夫人能可憐可憐嬈兒,別讓她新婚不久就得過那水深火熱的日子。”
可真逗了,你女兒過日子過得水深火熱的那賴誰?不全怪她自己?
“要不就報官吧,”景姝說道,“官府總能查個明白,總不能紅口白牙的就賴到景婥身上?”
聽到報官二字秦雅玉也並不急:“報官倒也好,隻不過我擔心老爺不會同意,畢竟,也不是什麼光彩之事。”
秦雅玉說的對極了,溫丞一向最看重麵子二字,馮家著火的事他都攔著不讓報官,更何況是馮仕來被打了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醜事,林樂思自然也知道隻要報官那溫丞肯定得發大火,她也不會讓溫家的名聲有損的。
“這件事人證物證都沒有,不能說是景婥做的,報官又恐失了我家的名聲,依我看,就這麼算了吧。”林樂思說道。
這景嬈怎麼能幹,立刻從床邊上站了起來:“算了?憑什麼算了?那仕來的胳膊腿兒的算怎麼回事?就白折了嗎?”
景姝也走上前:“不想白折那你自己想法子啊,又憑什麼賴到景婥身上?你們夫妻二人仇家那麼多,誰知道是哪位綠林好漢替天行道了!”
聽了景姝的話景婥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也想知道是哪個好漢替她出了口惡氣。
“你還說不是你?”景嬈氣的要瘋了,“你笑什麼?還不是幸災樂禍?我問你,你方才做什麼去了?和誰在一起?有沒有人證?”
景姝還想與她爭辯幾句,景婥卻笑眯眯的說道:“我去了清湘樓,和項侯在一塊,他就是我的人證,五姐姐,要不要請侯爺來當麵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