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妹妹說的都是實情!那馮仕來對侍女們動手動腳大家都看見了,你一口一個小蹄子,是應該對自己妹妹說的話嗎?”景姝也是來了脾氣。
“妹妹?呸!一個商賈之女生的小蹄子,也配做我妹妹?”
景婥登時火了,一把推開景姝,上前掄圓了胳膊給了景嬈一個大嘴巴子,用力之大,把景嬈身子都打的晃悠了兩下。
“你!你敢打我?”景嬈的血立刻衝上了腦門,從小到大,都沒有人碰過她一個手指頭,這個小賤人竟然敢打她!
“打你怎麼了?嘴裏不幹不淨,我就替父親母親教訓你!”景婥不甘示弱,說她可以,說她娘親,門都沒有!
景嬈是真的氣瘋了,掙開愣在原地的景煜,又撲向了景婥,景姝忙上前去拉,一時間三個姑娘就打成了一團。
“反了反了!瘋了瘋了!全瘋了!”溫丞惱火的大吼道,“還不把她們拉開!”
景婥近乎用盡了這輩子所有的力氣,景姝也拉偏架,看著在拉架,實際上幫著景婥忙活景嬈,等幾個少爺把她們三人拉開,景婥景姝完好無損隻是衣裳有些皺,那景嬈就慘了,衣裳破了,頭發散了,地上掉的亂七八糟的都是她的發飾首飾,還有一小撮被景婥拽下來的頭發。
秦雅玉今日一整天都沒露麵,當下隻有景煊這個親哥哥在,景嬈氣的鼻子都歪了,拉著景煊道:“哥哥,她們打我!你快幫我啊!”
殊不知此時的景燦景煜已經擋在了兩個姑娘前邊,誰又不是嫡親的兄妹呢?
景煊也是心疼的忙給景嬈整理衣裳,景嬈恨鐵不成鋼的一把推開他:“你沒看到她們打我嗎?她倆打我啊!”
景煊沒動,剛被拉開的景婥又一步上前,抓住了景嬈的頭發薅了一把,還不忘用指甲劃了她的脖子一下,景嬈立刻痛呼一聲,景煜和景燦忙又上前拉開了景婥。
景婥前一世是特種兵出身,雖看著身子單薄手無縛雞之力,實則力大無窮手上都是巧勁,景燦和景煜一時間差點都沒拽住她。
景嬈摸了下脖子,熱乎乎的,摸了一手的血,景嬈嚇個半死,哭喊道:“殺人了!小七要殺了我!”
眼見招呼不過景婥,這丫頭力氣大得很,自己一點便宜都占不到,一旁又有幾個人在拉偏架,景嬈也不傻,當下便癱倒在地上,捂著臉哭道:“爹爹救命啊!小七要殺了我啊!”
景姝景婥齊齊翻了個白眼,景煊看不下去忙上前去拉景嬈,這撒潑打滾的,哪還有個大家閨秀的樣子!
景嬈卻是怎麼都不肯起來,哭聲越來越大,溫丞忙幾步過來,關心的查看景嬈的傷勢,眼看景嬈的脖子不停的往外冒血,溫丞一下子怒了。
“快找大夫!”
說完狠狠的瞪著景婥:“她是你親姐姐,你就下這死手?你是想要她的命嗎?”
景婥對麵前這個父親早已心灰意冷,事是景嬈挑的,先動手的也是景嬈,錯卻都成了她的錯,當下也不想同他多話,冷哼一聲,大聲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眾人也是被景婥這個動作驚的都瞪大了眼睛,景婥卻仍橫著脖子,冷冷的看著溫丞。
那邊景嬈淒慘的哭喊著,這邊景婥像隻鬥雞一樣惡狠狠的還想上手,溫丞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厲聲說道:“把這丫頭關進祠堂閉門思過,不許給她飯吃!何時我說可以放再放她出來!”
這夏日裏本來穿的就單薄,這要在祠堂那地上跪上半日膝蓋就得廢了,還不允許吃飯,就景婥這小身板,一天就得暈了。
“父親,婥兒不是故意的,還請念在她年紀小不懂事,從輕處罰吧!”景煜第一個急了,當即哀求道。
景姝也上前說道:“明明是景嬈先挑起的事,為何隻罰景婥一個?”
景燦也忙勸道:“今日大喜的日子,兩個姑娘鬥嘴吵架也不是一回兩回了,父親何必在今日跟她們置氣?”
聽了幾個孩子的勸,溫丞稍稍冷靜了一點,又看向景婥:“你可知錯了嗎?”
景婥卻冷笑一聲:“我這輩子最大的錯,就是投胎到了溫家!”
溫丞剛緩和的臉又鐵青了起來:“來人!把這個孽障給我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