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婥微驚:“侯爺為何要嫌棄我的出身?”
項辰低頭看著她,那丫頭病了幾日不瘦反胖,臉色紅潤容光煥發,看著他的眼睛閃閃發光,正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你就沒想過,方才你同我那樣熱絡熟悉,你四姐姐不會起疑心?”
“為什麼起疑心?”景婥有時候腦子不太夠用,而且項辰說話總是說一半,還總是說些模棱兩可的話,她一個十幾歲的閨閣女兒家能聽懂什麼?
項辰無奈的歎了聲:“你溫家與我侯府的差距,比你家和趙家的差距,還要多上十數倍。”
景婥這才恍然大悟的點頭:“所以侯爺才會說你沒嫌棄過我的出身啊,哎呀,都是江湖兒女,英雄豪傑,在意那些個出身家世的做什麼,對不對侯爺?”
項辰好笑的搖了搖頭,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景婥的頭。
守在一邊的黑鷹不適時的開口說道:“侯爺,蕭二公子過來了。”
景婥轉身,見蕭雲霖就在二人身後不遠的地方,臉上的表情複雜,見二人轉身,蕭雲霖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項侯最近清閑的很啊,趙家定親這樣的事都肯賞臉了。”
要說整個西京城中有誰不怕項辰,那便隻能挑出個蕭雲霖了,雖說寧國侯府趕不上宣平侯府的富貴,但項辰沒有官職,又不在朝中多年,在某種程度上並抵不上手握兵權的蕭家,項辰雖不與蕭家來往,但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又略比蕭雲霖大上幾歲,平日打照麵倒也是客客氣氣的,可今日這蕭二明顯是帶著氣來的。
“最近京中喜事不斷,本侯自然樂得走動沾喜,不日蕭府大喜,本侯也是要登門賀喜的。”項辰臉上淡漠,沒有絲毫的表情。
“那不知道這喜事在前頭廳上,項侯到這後園中來做什麼?”蕭雲霖冷聲又問,之前他和項辰並無太多機會接觸,見麵也是客套寒暄幾句,他一直認為這項侯不喜黨政不問俗事,是個悠閑自在的富貴王侯,曾經還一度很羨慕他,不想方才他無意經過此處,竟看到項辰和景婥舉止親昵,登時就火冒三丈了。
“你不來這又怎知我在此?”項辰依舊麵不改色的回懟。
原來男人鬥嘴也這麼幼稚啊,景婥在一旁小心的觀察著二人的神色,這西京城最有名的兩個公子哥在她麵前像孩子一樣鬥嘴,真是挺有意思的。
“我正要去尋溫家六公子,路過此處,見項侯似乎正在同女子交談,一時好奇便想來瞧個明白。”蕭雲霖突然冷笑起來,“項侯自己也是知道的吧,京中一直傳言,項侯不近女色,府中清一色的男丁伺候,所以,我才好奇的很。”
景婥暗地捏把冷汗,看著蕭雲霖想上前勸上幾句又被他直接瞪了回來,這人是吃了槍藥了嗎?麵前的可是宣平侯,不是他能隨意嘲諷拿捏的普通小人物。
項辰這時確定下來,這蕭雲霖是因為景婥吃醋了,當下也不惱,隻又伸手摸上了景婥的頭。
“傳聞是傳聞,有些事還是親眼得見為好。”
蕭雲霖的肺都要氣炸了,豈有此理!他們是何時如此親近的?這景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是怎麼和項辰認識的? 難怪那日他邀景婥騎馬,項辰會不請自來,原來是因為景婥!
景婥也看出了火藥味,忙訕訕的拿下了項辰的手,卻直接被項辰反手握住了右手,還似乎衝蕭雲霖搖了一下。
“溫景婥!”蕭雲霖忍不住吼了出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