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邊跟著出來的便是慶園春的頭牌歌姬蘭曉,這蘭曉生的明媚動人,麵若桃花,身上繡金絲小雀的粉色紗綢對襟坎肩更是將她曼妙的身材勾勒的無比俏麗,別說男人了,就是女子看了都會歎一句美人。
見蕭雲霖望著樓下發呆,蘭曉也走過來看向樓下,當看到一臉青澀的景婥也是奇怪的緊,那蕭雲霖明明一副認識的樣子卻又不說話?
“姑娘是來尋公子的嗎?”蘭曉開口問道,她也認為景婥是蕭家的人,和從前一樣是府裏過來找他的。
“啊?”景婥這才回過神來,“啊!”
“公子稍後用了早飯便會回去了,姑娘還請先回府。”蘭曉很是有禮溫溫柔柔的說道。
“哦哦,好。”景婥點頭應聲,這就轉頭要走。
蕭雲霖這才反應過來,忙從二樓往下跑,邊跑邊喊她別走。
等他跑到景婥麵前,看著景婥一臉探尋的表情又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時蘭曉也跟著下了樓,心裏已明白這姑娘怕不是蕭家普通的下人,便走到蕭雲霖旁邊輕聲問道:“這位姑娘是?”
景婥尚未開口,旁邊的牡丹一臉沒好氣的說道:“我家姑娘是積水巷溫家的七姑娘,新科狀元的嫡親妹妹。”
景婥自然明白牡丹的意思,也聽出了她話中的鄙夷,當下回頭瞪了她一眼,嚇得牡丹忙低下了頭。
“我叫溫景婥,在家中排行老七,姑娘可喚我景婥。”景婥衝蘭曉笑笑。
“奴家不敢。”蘭曉哪敢稱呼景婥的大名,“溫七姑娘有禮了,方才怠慢了姑娘,還請姑娘莫怪。”
景婥回了一禮:“不知者不怪,再說你我年紀相當,本就是平輩的,姑娘不必如此客氣。”
蘭曉微微一怔,隨即垂下頭:“還請七姑娘直呼奴家賤名蘭曉。”
“這麼好聽的名字怎麼就成了賤名?”景婥依舊溫和的笑,“蘭曉姑娘姿容上乘,乃是絕色佳人。”
蘭曉這才抬頭微微一笑,轉而看向蕭雲霖:“公子,溫姑娘是來找你的麼?”
蕭雲霖這才慢吞吞的開口問道:“你,你是來找我的嗎?”
這不廢話嗎?除了你誰大早晨的在這裏?
嘴上卻是悠悠的說道:“本想去府裏找你,半路聽說你在這裏,我有些好奇,便來這了。”
“哦,找我有事嗎?”不知怎的蕭雲霖總覺得心虛的很,像做錯了事被抓包了一樣,旁邊的蘭曉也看出了這一點,疑惑的看著他。
景婥倒是大大方方的說道:“聽說前幾日我高熱不退,外邊的郎中治不好,是二公子請了太醫前來醫治,我心中感念,特來致謝。”
蕭雲霖訕訕的搖了搖手:“舉手之勞,不必客氣,如今可大好了?”
“是。”景婥笑笑,又從杜鵑手裏接過食盒遞給他,“公子知道的,我一向手笨,不會做針織女紅,隻能做了樣點心,全當感謝公子了,還請公子不要嫌棄。”
蕭雲霖接過那食盒輕輕打開,是一盤玫瑰酥,他知道景婥壓根就什麼都不會做,能親手給他做這個玫瑰酥又巴巴的給他送來,不想,卻是在這樣一個極其尷尬的地方。
景婥見他不說話,忙說道:“我嚐了,還是能吃的。”
景婥的本意是緩解一下尷尬,卻不想蕭雲霖的頭垂的更低了,景婥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得衝蘭曉笑了一下。
蘭曉冰雪聰明,當下便接過話去:“溫姑娘心靈手巧,這心思要比東西重要多了。”
還是人家會說話啊,景婥笑起來,對這個蘭曉多了幾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