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是個女孩子呀,再說了你堂堂一個侯爺怎麼能隨隨便便摸人家的頭呢!”景婥躲到一邊翻了個白眼,還好這是項辰的地盤,沒有其他人看見,否則她真是百口莫辯了。
“侯爺怎麼了?侯爺不能有手嗎?”項辰才不理她,又過去摸了摸她的頭,他什麼時候也這麼幼稚了?
“能能能!侯爺有八隻手!”景婥嘴上說著身子靈活的躲了過去,不想後邊便是樓梯,此時她的一隻腳已經踏了出去,這就要摔下去。
“啊!”景婥驚呼一聲,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
項辰忙兩步過來,伸手一把撈起了她,景婥驚魂未定的喘著粗氣,這才發現自己的臉抵在了項辰的胸口,項辰的手正環在她的腰上,立刻臉就紅透了。
項辰隻感覺胸口熱熱的,脖頸間有頭發細碎的摩擦,癢癢的,鼻尖湧進了少女特有的清香,一時間竟有些怔住了。
見項辰不動,景婥忙往後退了一步,卻又被項辰一把拉進了懷裏。
“想摔下去?”
項辰溫熱的鼻息撲在景婥的頭上,聲音略帶沙啞,景婥呆呆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這讓人家仇虎和黑鷹看見可怎麼想,她不知道的是,方才項辰已經用一個眼神就讓他倆退下了。
“你冷?”項辰感覺到懷裏的人有點哆嗦,低頭問道。
“啊,不,不冷呀。”景婥說著偷偷的彎下了身,從項辰的胳膊底下鑽了出來,然後轉身就飛快的往下跑,一邊跑還一邊喊:“仇虎快走!”
項辰獨自一人在風中淩亂,仇虎倒真成了她的人了。
回到溫府,景婥躺在床上翻過來又覆過去,惹的在外間守夜的杜鵑進來看了她好幾次。景婥隻覺得渾身發燙,連臉都是燙燙的,都怪那項辰,沒事搞這麼曖昧做什麼,害得她的心一直平靜不下來。
等第二天天亮了杜鵑進來喊景婥起床才發現她渾身滾燙,滿頭大汗,身上的棉被都濕了,嚇得杜鵑忙叫牡丹派人去請郎中,又派人去玄墨齋告訴了景煜,等那郎中來了才知道景婥受了風寒,正在發高燒。
看那小臉燒的通紅景煜急的不得了,在床邊一直守著,直到景姝來了說一個大男人守在這多有不便,這才離開,換成景姝裏外的忙活著,怎麼昨個還好好的今兒說病就病倒了。林樂思也破天荒的親自來了浮曲閣關心七丫頭的情況,昨兒景婥幫了景姝那麼大一個忙,她可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景婥昏睡不醒,做了許多奇奇怪怪的夢,夢裏她又回到了部隊,又接到了任務,而後又回到了溫景婥的小時候,夢裏她慘淡的童年讓她雖然昏睡著卻仍舊流出了眼淚。
看景婥眼角流出了淚水景姝忙喊林樂思:“娘你快看,小七哭了!”
林樂思湊近,見那燒的發紅的小臉上果然滿是淚痕。
“這怎麼吃了兩副藥了還不見好?再喂也喂不進去了。不行,我得去尋個薩滿來。”
“薩滿?”景姝也急得不行,“父親一直不喜鬼神之說,他不同意的話怎麼辦?”
“他不同意就看著七丫頭燒死好了!”林樂思沒時間等溫丞的同意,剛才看景婥燒的都打哆嗦了,高燒不退,是有性命之憂的!
這邊林樂思請的薩滿太太剛到溫府,那邊蕭雲霖就帶著宮裏的李姓太醫同時到了溫府,直奔景婥的浮曲閣,景煜忙跟林樂思解釋,是他求了蕭雲霖請了太醫來的,林樂思自然是不攔著,忙將李太醫讓到閣中,又讓那薩滿太太在院裏做法,雙管齊下。
蕭雲霖和景煜站在門口看著那薩滿太太跳來跳去,林樂思在一旁虔誠的燒著黃紙。
“溫夫人對七姑娘倒是極好的。”蕭雲霖說道。
“母親是嫡母,對家裏的孩子都很好。”景煜回,心裏卻是急得很,從上次掉湖裏到現在不到半年時間這景婥都病了兩回了,次次凶險,搞的他都害怕了。
“怎的如此擔心?”看出了景煜的不安,蕭雲霖問道。
“公子不知道,年前婥兒莫名其妙掉進了後院的湖裏,昏睡了三天三夜,醒來之後就變了一個人,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次還沒完全好。”景煜歎了一聲。
“如何變了一個人?”
“她以前一句話都不說,和我都不說,可昨兒個她一個人就逼退了張家的聘書,我也不知道這對她來說是好還是不好。”景煜方才也把昨日的事告訴了蕭雲霖,以防他說漏了嘴。蕭雲霖除了問了幾句項辰為何管這件事,其餘的並未多問。
“女孩子大了,肯定是會多不少心思的。”蕭雲霖如是說。
這邊說著那邊李太醫把完脈走了出來,景煜忙上前詢問,那李太醫稱景婥是受了風寒,體內的熱散不出來才會打冷顫又昏睡不醒,他開個方子照著吃一天試試看,景煜忙謝過太醫,安排人隨著李太醫到暖閣開方子。這邊薩滿太太跳了好久才完事,倒是把林樂思給累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