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姝歎了聲,這小七自幼膽小,不敢吃也是情理之中,當下伸手撕下一個雞腿塞到嘴裏,又撕了另一個雞腿遞給景婥。
“我陪你一起,你敢不敢?”景姝咬著雞肉含含糊糊的說。
景婥咽了咽唾沫,下定決心似的接過了雞腿放到了嘴裏。
“你看你那樣兒!”嘴裏這麼說著景姝卻是笑了起來,心裏多了些做姐姐的感受,姐姐不就應該照顧妹妹嗎?
景婥也吃吃的笑了起來,還是肉好吃啊!那點心再精致終究也不是肉!
看景婥狼吞虎咽的樣子景姝給她倒了一杯茶:“慢點吃!過幾日會有肘子送上來,到時我再叫你過來吃。”
“謝謝姐姐。”景婥接過來衝景姝感激的笑笑。
景婥有一瞬間的晃神,小七從來都喊她四姐姐的,今日叫她姐姐,倒多了幾分親密感。
“我是你姐姐,跟自己的姐姐這麼客氣做什麼?”景姝笑道。
剩下的不到半月時間,景姝和景婥的感情突飛猛進,溫丞叫她們來閉門思過倒是讓她們姐妹兩個培養感情了,成日裏一同進出一起抄經一起用飯,把一邊的景嬈氣的牙癢癢。每隔幾天景嬈便有新鮮的肉食給景婥分享,景婥雖然十分感激,卻也不敢把項辰送的糕點給景姝,項辰這事,她壓根就解釋不明白。
很快到了下山的日子,三個姑娘將這一個月來抄好的經文悉數交給了庵裏的主持,依舊由景煊來接她們三人回府,等回到溫府,溫丞打眼一看,這五丫頭瘦了一整圈人也憔悴了,那四丫頭七丫頭不僅臉色紅潤還胖了些許,想著這三個丫頭都受了罪,便也安慰了幾句,讓她們各自回院子去了。
剛回到家的第二天,便有帖子送來,說永平郡主大婚在即,特邀府中三位姑娘同去詩會,說是詩會卻也隻有女賓,郡主說即將成婚再見外男實數不宜 ,便沒請任何男賓去。景婥心裏知道不妥,卻也不敢不去,不過想到既然是詩會又都是女眷,頂多也就是在人前羞辱奚落她幾句罷了。
永平的詩會設在了二月初二這一天,這天城內有不少雅集詩會之類的,都為了圖個龍抬頭的好意頭。一大早溫家三姐妹由郡主府派來的馬車上門來接,景嬈是不願意去的,隻有女賓的集會左右也沒什麼意思,秦雅玉卻勸她,能列席永平郡主詩會的都非等閑之輩,去認識幾個高官的女兒們也不是件壞事。
三個人文采最好的當屬景姝,通詩詞,又寫的一手好字,景嬈則是因為心思都放在了歌舞插花一類的雅事上,而景婥則是因為沒有機會學,隻在七八歲的時候上過幾年學堂,略識得幾個字而已。
原以為永平會在詩會上當眾羞辱景婥一番,誰想整個詩會永平都沒有搭理她,甚至都沒有看她一眼,倒是和景姝很熱絡的說話,不住的誇讚她的才華,把景姝搞的受寵若驚的,到了詩會結束,永平說要留下景姝談論詩詞,又說有一套新曲譜送給景嬈,隻派了來時的馬車,先送景婥回去。
景婥和牡丹上了車,看是那接她們來的車夫便也沒有太多防備,直到走了好一段時間牡丹才發覺有些不對勁,打開簾子才發現她們已經出了城了。
“姑娘,我們走錯路了!”牡丹驚叫一聲。
景婥立刻明白過來,馬上伸手捂住了牡丹的嘴,馬車是永平郡主府的,那車夫肯定也是郡主的人,那車夫生的五大三粗的,別說景婥和牡丹兩個人了,就是來兩個家丁都不一定打得過他。眼下看來,這是永平故意安排的了。
讓牡丹保持安靜別出聲,景婥打開簾子發現天已經黑透了,外麵似乎是個樹林,周圍壓根沒有房屋,想必她們很早就已經出了城,景婥又打量了一下窗戶,那窗戶開的極小,沒有能從窗戶跳出去的可能。
牡丹快要哭出來了,這丫頭不過才十四歲,自幼在溫府長大,哪經曆過這種事,景婥卻異常冷靜,對於特種兵出身的她這並不算難事,隻是這副小身板瘦弱不堪,一點力氣都沒有,縱使她有一身的功夫也使不出來。
她正在想對策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那車夫打開門,一臉的凶相。
“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