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霖被她這奇怪的想法搞的一頭霧水,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你方才說 ,你喜歡我?”
景婥一愣,捂嘴笑了起來,喜歡他,她活夠了?
“我是說假如,假如就是如果,如果就是打個比方。”
聽見景婥的笑聲,景煜這才抬起頭看向這邊,見景婥捂著嘴咯咯的笑,一邊的蕭雲霖也不惱,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她,跟他和曲若梅比,似乎那兩個人才是心意相通的一對。
轉過頭來,隻見曲若梅正嬌羞的看著他,景煜有些手足無措,呐呐的終於先開了口,兩個人這才說起話來。
見那邊的兩個人開始談起來,景婥這才放下心來,這個木頭疙瘩的哥哥,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育他一番。
蕭雲霖才不關心景煜那邊有沒有進展,隻不死心的又問道:“你是說有假如的話,你便會喜歡我嗎?”
景婥眯了眯眼,這蕭雲霖雖然是寧國侯府千嬌萬貴的嫡次子,也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放到現在來說還是個未成年的半大小夥子,即使他流連在花叢之中,又能懂什麼喜歡不喜歡?
“世上本無那麼多假如,假如隻是一種假設而已。”景婥十分認真的說道。
蕭雲霖不再做聲,隻抬頭望了望清冷的天,那邊景煜也不敢久待,說了沒幾句話便匆匆的向這邊走來,曲若梅告辭去找曲家的人了,出來時間長了難免招人懷疑,景煜也要回一品軒去,那樓上已經來了不少京中的公子少爺,一直不見人也生怕引起眾人的猜測,便又吩咐景婥趕緊去找牡丹和杜鵑,再逛一會就抓緊回府,又邀蕭雲霖同去一品軒。
見蕭雲霖痛快的跟著景煜走了,景婥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這是她第一次出府,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讓她怎麼回去?那景煜自然是不知道現在的景婥根本不認識路,隻顧著驚訝蕭雲霖的同行。
景婥隻好沿著方才來的路回到了集市上,但街上人太多了,她根本就找不到牡丹和杜鵑,明明說好了在一品軒會麵,那麼久了連個人影都沒看到,這到了街上尋吧,除了人還是人!
眼看天就要黑下來了,景婥開始有些擔心了,對方向毫無感覺的她本想再回到一品軒厚著臉皮讓哥哥們帶她回家,卻發現自己越走越遠,根本不是去一品軒的路,她忙回頭,還能看見那邊熱鬧處的人影,又稍稍舒了口氣,調轉方向準備回街上去,人多的地方找個人問問溫宅怎麼走不就好了,丟臉總比把自己丟了好!
這時卻聽到了身後的車馬聲,景婥往邊上靠了一下,那馬車竟在她身邊停了下來。
簾子掀開來,項辰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去哪?”0
景婥走的腿都快要折了,也顧不上規矩沒有行禮,有氣無力的回:“回家。”
“上來。”
景婥猶豫都沒猶豫,拽著車門子就爬上了車,都沒用黑鷹給她放墊腳,速度之快讓黑鷹仇虎都黑了臉。
這是哪門子的高門貴女?怎麼這般的不矜持?
景婥才不管那麼多,一來她真的好累,二來,她不認識回家的路啊!
果然是宣平侯的馬車,內裏各種擺設應有盡有,裝點的古樸雅致,雖無金銀寶石之類的裝飾,卻也能讓人一眼就看出裏邊的陳設皆為上品。景嬈聽景姝提過,這宣平侯富甲天下,三代積累的財富怕是比皇帝的國庫都要多,所以這宣平侯雖無半點實質性的官職,卻也讓皇帝和朝廷都十分的看重。既是如此家世,項辰本人又生的俊美瀟灑,身邊也沒有女子相伴。不知道從什麼開始便有個傳言,說這宣平侯幼年父母雙亡,遭受打擊,從而對女子無感,故都二十五六了,連個侍妾都沒有,那侯府裏邊伺候的下人,女子的數目一隻手都數得過來,所以世人皆傳,這宣平侯有斷袖之癖,男生女相,是有一定原因的。
看到紫檀小桌上放著各種各樣精致的糕點,景婥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從上午出來她還沒有吃過東西,連口水都沒有喝過。
項辰看那她那兩眼放光的表情隻覺得好笑,聲音卻依舊毫無溫度:“自己拿。”
景婥顧不上客氣,拿起那看著就很好的奶糕一口吞了下去,這侯府的上點心當真不一樣,鬆軟香甜,入口即化,實在是美味!
看著景婥一口一個,不一會就吃掉了大半,項辰伸手倒了杯茶,遞到了她麵前。
“多謝!”景婥含著一嘴的糕點,含糊的道謝,接過那茶杯一飲而盡。
旁邊的項辰一臉黑線,他那價值千金的綠雪芽就這麼讓她一口給幹了!
那丫頭還把空杯子遞過來對著他說:“再來一杯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