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目已經越來越趨近於一個近現代的城市了。
當然,如果將牆上那些讚美神的狂熱標語去掉,那會更加文明。
一麵麵眼圖旗幟被懸掛在街道小巷,這裏是旗幟的海洋,到處都是狂熱的朝聖者。
一個相當於王默第一世七八十年代的大喇叭發出撕拉撕拉的電流聲,本來廣播正在講述天目戰士在前線英勇的事跡,但經過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之後,一個聲型厚重的播音員沉著的轉變了話術。
“神最忠誠的信徒,天目的子民們,我要告訴你們一件振奮人心的事,時隔二年,聖戰開啟了!”
在他宣布聖戰開啟的那一刻,不管是在田地裏耕作的農民,還是街道上訓練刀術和戰鬥技能的孩子,亦或者是在幹其他事情的天目人。
都不約而同的放下了手中的事情,他們振臂高呼著,“一切都是為神明!”
就連近一年進出現的酒館裏的嗜酒如命的酒鬼,都將手裏的酒放下,飛奔著回家。
他們要加入預備役,為神而戰。
他們時刻準備響應天目現任首領的號召,越過象征著無盡勇氣的神賜之門,將那裏的一切,全部獻給神明。
王默每一次打開的入侵通道,都被狂熱的天目戰士渲染成了擁有無盡的寶物的神賜之門。
這是神賜予他們天目的恩賜。
所以每一次,天目都能滿載而歸。
而現在,迷人的異界已經向他們敞開了大門,是時候為神明表現了。
………
“父親,父親,我要去參加聖戰。”
洛維奇激動的將手舞足蹈,天知道他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多久。
他碩大的房間內部,擺放著一個又一個標本,小到一隻螞蟻,大到那些曾經和天目爭奪土地的‘蟲子’,亦或者是凶猛的野獸。
這些都是洛維奇最得意的作品,他最喜歡的就是把最美好的生命在最美麗的那一瞬間固定住,將刹那變為永恒。
他每天都花出大量的時間打理著他的傑作,可今天不一樣了。
聖戰開始了。
以往他想要參與聖戰,被父親以年齡太小為由給婉拒了,可就在今年,他已經滿了十八歲,已經是一個合格的成年戰士了。
“奇,想去就去吧,為神而戰,是我們家族的榮耀。”洛維奇的父親並不是不想讓自己兒子上戰場的人。
他隻是覺得自己的兒子太小了,但現在他已經長大了,他應該擁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歲月給他帶來了些許皺紋,但真正惹人注目的卻不是這些,額頭至衣領裸露出來的身體被一根觸目驚心的傷疤貫穿。
他名為洛克菲勒,是一名光榮的天目戰士,這道醜陋的傷疤,被他大大方方的展示了出來。
就像索尼統領他們說的話一般,傷疤不是戰士的恥辱,這是他們見證的榮耀。
“維奇,你是我永遠的驕傲。”
洛克菲勒戴上麵甲,猩紅的眼眸昭示著屬於天目戰士的瘋狂。
他的妻子在他身後擁抱他,有些擔心的看著離去的洛維奇,“真的沒問題嗎?”
洛克菲勒擺了擺手,或許是毫不在乎,又或許是克製情緒,“如果他死在前線,那就是他最好的歸宿,也是我們的驕傲。”
洛克菲勒捧著他妻子的臉,輕聲道:“那也是我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