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父高母、高興成玉,還有高家大姐高以帆,儼然在火車站擺出了一個接待貴賓的陣仗。
高以清出站被家人圍起來的時候,在路人紛紛投來的目光中,顯然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你這丫頭,從小跟個小子一樣,啥時候變得這麼嬌羞了?”高以帆毫不留情地“嘲笑”妹妹。
“姐,我好久沒到過大城市,見過大場麵了,害羞也是正常的吧?”高以清調皮地回道,“再說了,誰像你們搞這大陣仗啊?一點都不懂得低調。”
“還好你姐夫沒來,不然陣仗更大!”
“哼,你真會給你丈夫找借口,果然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哦,爸媽!你們看到了吧?”
高以帆一把揪住了高以清的小辮子。
成玉在一旁笑盈盈地看著兩個姐姐“打鬧”,高興完全不敢吭聲,從小到大,兩個姐姐要是發生“戰爭”,他一個不小心就會成為被殃及的“池魚”。
高父笑嗬嗬地出聲製止:“好啦好啦!你們兩個做姐姐的,也不怕在成玉麵前丟人。”
“咦?爸,您這樣說,可是把成玉當外人了吧?我們可當她是自家人哦!”成玉沒想到,大姐高以帆在見到二姐後,活潑得像變了一個人。
“你……”高父被大女兒欺負得語塞。
高興暗自慶幸,看來今天這“池魚”是他爸了。
“走吧走吧,別在這鬥嘴了。”最後還是高母的命令管用。
成玉挽著高興的手臂,悄悄觀察著,一年沒見,高以清沒什麼太大變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與大姐打鬧的原因,她比以前“明亮”了一些。
直到進了家門,高以清看到給她布置得溫馨舒適的房間,才正式與弟弟弟媳說上話:“成玉、高興,這是你們倆給我布置的吧?”
成玉笑著接話道:“二姐真懂我們。”
收到二姐要回來過年的信,小兩口就展開了書房改造工作。
本來大姐高以帆說二姐可以去她家住幾晚,不用這麼麻煩折騰來、折騰去的,但高興堅持二姐必須住在自己家。
“我可真有福氣!”高以清感慨道,“姐,你說說,咱弟這個調皮搗蛋鬼,居然娶到這麼個溫婉似玉的姑娘,他是不是傻人有傻福。”
不得不說,她在得知弟弟結婚消息的時候,是有點失落的。自古以來這婆媳關係、姑嫂關係就是家庭關係裏的一大難題。
本來都做好心理準備,以後跟弟弟可能就是兩家人了,沒想到,弟媳堪稱完美。
“誰說不是呢!”高以帆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弟弟的肩。
高興見自己還是躲不過姐姐們的調侃,求饒道:“兩位姐姐,你們沒看到我聲都不敢出?我真怕了你們了,我一個一個對付還好,你們倆這一合體,我完全招架不住啊!”
高以帆立馬警惕地問道:“成玉,這小子平時是不是就是這樣在你麵前說我們的?說他從小受我們的壓迫吧?”
高興飛速地衝成玉眨眼,成玉卻調皮地回答:“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