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時候,池梟離開了,搜查的士兵推開門,見到了失蹤三日的靜平公主,她一個人站在院子裏,沒人知道她為何會在這裏離,也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會在新婚之夜失蹤。
所有人閉口不談,靜貴妃對回來的公主心疼萬分,較之以前更加寵愛,靜貴妃的身體愈發虛弱,公主回來以後就搬去了壽安宮。
後來丞相夫人帶著季文禮進了宮,季文禮邀請元飛霜去了禦花園,兩個人漫步走著,侍從遠遠地跟在身後,兩人的談話沒人能聽見。
季文禮整個人頹靡了許多,他看著眼前開的豔麗的牡丹花,聲音有些沉悶,“公主是不願意與我成親的,對嗎?”
元飛霜也看著眼前這一朵牡丹花,沒有說話。
季文禮一個人繼續說下去,“那一晚我醒來之後,房間裏隻剩我一個人,房間裏什麼痕跡都沒有,我這些天想了很久,那一晚的人,是池梟嗎?”
元飛霜看著眼前的話,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季文禮短暫的笑了一下,把視線轉到一旁,“應該是我說對不起才是,沒有問過公主是否願意,就讓父親向皇上請旨,明知道你不能違抗”
他把目光放到遠處,那裏的花開的一簇一簇的,甚是好看,上麵有幾隻蝴蝶在飛舞。
他此刻一點也不像是之前的少年模樣,成熟了許多,“公主既然不願意,我擬好了和離書,公主按個手印就好”
他從袖中躊躇兩張薄薄的紙,他朝身後揚起手臂,身後的是從跟上來,打開的手中的胭脂盒,元飛霜看著眼前的人,輕聲說道,“謝謝”
她用手指沾了胭脂,按在了那智障的末尾,眼角餘光掃到一行字,“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她頓了下,隨後輕輕放下手。
季文禮從伊芙麗拿出一塊手帕,樣子精致,上麵的蝴蝶栩栩如生。
他輕輕遞給元飛霜,眼中的情緒看不清楚,“公主擦擦手把”
元飛霜看著眼前的手帕,遲疑了一下,說道,“她給了你,那便是你的”
季文禮笑了一下,沒有在強求,手腕一翻,把手帕放回袖中,“那邊當做是留個念想罷了”
兩人沉默一陣,季文禮開口說道,“公主為什麼要回來?”
“是他讓你回來的嗎?”
元飛霜沒說話,季文禮明白了,“他不肯讓你受苦”
他終於看向元飛霜,聲音很低,“我也是這樣想的,公主應該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永遠開心才好”
那朵牡丹花豔麗的晃人眼,幾隻顏色斑斕的蝴蝶落在上麵,翅膀不停的擺動,好似在翩翩起舞。
元飛霜看的認真,一句話卻突然傳進耳中,“西元和東陵快要打仗了”
“什麼?”元飛霜抬頭看他,臉上還有著迷茫,似乎沒有理解他的意思。
季文禮控製著自己的聲音,“一月前,東陵質子回國時,在半路上一個質子被殺害了,死狀慘烈,沒人知道凶手是誰,東陵皇帝認為是西元在挑釁,要與我們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