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曦宜被綁了手腳塞進一輛麵包車。
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若有所思:“這丫頭挺漂亮,三五萬賣了有點可惜。不如養個十年,將來給咱倆當媳婦。”
開車的三角眼更想要錢:“哥,看打扮是有錢人家,不如打聽一下哪個有錢人丟了孩子,咱們換點錢花?隻要有錢,啥女人沒有?”
刀疤男:“你那是找死。”
“搏個大的,沒準夠咱哥倆吃一輩子。”
刀疤男:“別忘了,每年一段錄像,還值十萬。拖進黑屋子裏,抽兩鞭子,他哪兒知道咱們是不是真把她賣到了緬國。”
“十年才一百萬,那老頭沒準都活不了那麼久。咱用這孩子換個幾百萬,下半輩子就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小曦宜被堵著嘴,車裏都是煙味,嗆得小臉通紅直流鼻涕。
刀疤男把她嘴裏的粗布扯出來,粗魯地在她鼻子上擦了兩把。又準備把布再塞回去。
小曦宜忙往後縮:“叔叔,曦宜乖,不堵嘴。我給你們講故事唱歌,我會唱衛叔叔的歌。”
刀疤男眉頭跳了一下,惡狠狠問:“你爹叫什麼?”
小曦宜可憐巴巴:“爸爸叫鬱文舟,叔叔你送我回家好不好。爸爸有好多糖果都送給你。”
三角眼頓時瞳孔放光:“哥,這丫頭值老鼻子錢了。”
刀疤男眼珠惶恐地亂轉:“你懂個屁,姓鬱的不好惹。夜長夢多,今天必須把這丫頭送走。咱們要躲一陣子了。呸,糟老頭子,怪不得倒給咱們五十萬。”
“哥,有搞頭,先撈一票。”
哥倆爭論著要不要拿曦宜換贖金,沒注意前麵發生了車禍,差點撞上。
一個急刹,小曦宜腦袋磕到前排座椅上,哇一聲哭出來。
刀疤男立刻用布堵上曦宜的嘴。把她按到車座下,用外套蓋住:“敢出聲,老子現在就把你弄死。”
路前橫著一輛紅色的奧迪,車頭撞在路邊的樹上。
車尾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扭著胯走過來,敲了敲車窗:“大哥,車壞了,我趕時間,帶我一段唄。”
三角眼司機打開車窗,眼睛在女人胸前掃來掃去:“不方便。”
女人晃著身子,手伸進來摸三角眼的肩膀:“哎呀,好哥哥,人家真的有事情嘛。就到前麵可以打到車的地方就可以嘛。”
細白的胳膊帶著膩人的香味,三角眼飄飄然渾身都酥酥麻麻的癢。
後排的刀疤男冷聲嗬斥:“快開車。”
“好哥哥,求求你們了,這條路都沒什麼車。”
刀疤男:“滾。”
“哼,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女人嬌哼一聲,左手夾著一根煙,身子半探進車內:“借個火總可以吧。”
三角眼立刻掏出打火機,右手伸過來給她點煙,眼睛依舊瞄在女人波濤洶湧的事業線上。
“還是你好。”
女人嬌滴滴說著,突然掐住三角眼的右手虎口,三角眼手腕又疼又麻,點著的打火機掉在褲襠上,燙得他一激靈。
瞬間,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三角眼脖子的動脈上:“真他媽不吃敬酒吃罰酒,滾下來,把車給老娘。”
這邊是人煙稀少的縣道,過往車輛不多。前麵紅車擋著,右手被牽製住沒法換到倒車擋,三角眼立刻哀求:“大姐,我們帶你走。”
“晚了,都給我下來。”
刀疤男沒想到半路遇到不講理的黑吃黑。這個時候不能惹事暴露,單手把裹著衣服的曦宜像個包袱一樣掐在懷裏。
推門從另一側下了車。
曦宜在他懷裏亂扭,但是車子擋住女人的視線,正直黃昏,她應該什麼也看不到。
女人衝著刀疤男喊:“再退遠點。”
刀疤男眼睛盯著前方,謹慎地向路邊後退。脖子一涼,緊接著空出來的手被反擰到背後。
腿彎一疼,撲通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