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涵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她反撲倒他,他被她的舉動弄得有些錯愕。
卿涵故意擺出一副為難的表情,無措道:“我喜歡你又能怎樣?我們都是男人!”
裴耀辭認真的看著他:“我不在乎,隻要你勇敢踏出第一步,剩下九十九步都交給我!”
卿涵被他突然的一句砸的暈乎乎的,還沒等她給出回應,裴耀辭捧住她的小臉,吻了上去。
這一次,卿涵沒有拒絕,反而迎合著,這一舉動刺激到了裴耀辭,他的最後一絲理智都斷了弦。
他放任自己,一點點墜入其中,享受著這一刻的一切。
他想和她一起沉淪,哪怕不被世俗認可!
良久,二人才不舍的分開,裴耀辭深情款款道:“我又不舍得你走一步了,原地等我,隻要你堅定的選擇我就好。”
卿涵莞爾一笑:“好啊!”笑的像隻狡黠的狐狸。
不知是不是裴耀辭的錯覺,他竟聽出了一絲嬌俏?舌尖抵了抵後槽牙,艸,以前怎麼沒發現這貨這麼招人!這一笑,比女人還會!
他傾身反撲倒卿涵,密密麻麻的吻落下來,凶狠、野蠻還霸道,像是故意在她身上留下印記一般。
……
翌日,幾人都起的比較早,找了些石頭,用紅布裹了起來,在沙灘上擺出了求救標記。
太陽出來的一刻,天光大亮,像是神明對人間的普照,絢麗、壯闊。
在海邊看到的日出和在城市是完全不同的,陳幼楠望著日出感歎道:“聽說,一起在海邊看過日出的人,永遠不會走散。”
竇祁笑著拍拍她的腦袋:“一定不會!”
張騫漾看了眼二人,垂眸苦笑,花晏不知是看出了什麼,還是真得沒心沒肺道:“等回去了,大家記得都要來給我花某的婚禮捧捧場啊!”
一眾人笑著應下,氣氛也是剛剛好。
突然,裴耀辭指向天空:“看,有直升機!”
花晏掏出望遠鏡,驚喜道:“好像是Z國的空中救援隊!”
大家脫下外套盡情揮舞著,飛機上的人最終確實注意到了這裏,一行人被救了回去。
*
“父親,四方燼帶回來了。”卿涵一回家就率先來了穗劍這裏。
穗劍剛想接過,卿涵卻躲開了手:“父親,女兒有個請求,還望父親成全。”
穗劍一聽便暴怒,大聲吼道:“你是男人!男人!”
卿涵心裏冷笑,真的瘋了,自打進門,作為父親,從未發出一絲關心,竟把性別看的這麼重!
他聲音大,卿涵比他聲音更大:“我是男是女你不清楚嗎!?從小你就讓我扮男人,我已經受夠了!”
穗劍有些了愣住,小時候把她的小辮子剪掉她都沒敢吭聲,今天竟敢這麼跟自己說話!?
“反了反了!”穗劍指著卿涵鼻頭罵罵咧咧:“出去做了趟任務,回來就覺得自己高高在上了麼?!”
卿涵腦子裏閃出每一次做完任務,原主都會提出的同一個要求的場景,每一次她都提出不想繼續女扮男裝了,穗劍都會一頓痛罵,事後再來給她道個歉求原諒,想到這裏,卿涵都有些心酸。
“父親,您難道忘了母親是怎麼死的了麼?”卿涵情到深處,紅了眼眶。
果然,穗劍一聽到有人說弋昌,就愣神,卿涵見機繼續說:“母親臨死前都在勸您金盆洗手,你還不明白嗎?”
穗劍回過神來,發怒道:“不要提你媽媽!不要提她!”
他越是這樣,卿涵偏不停,繼續道:“媽媽就是死在您的仇人手裏,您難道還要看著我死在他們手裏嗎?”
“昌昌……對不起……不,我會替她報仇的……昌昌……”穗劍陷入了崩潰之中,他想起了十八年前把妻子和女兒從M國往回接時,遭遇的那次意外。
那是這麼多年他一直揮之不去的噩夢。
卿涵繼續道:“您自己好好想想吧!”
留下這句,卿涵抱著瓷瓶就離開了。
花家確實如花晏所言,在他剛回去的第二天,就開始操辦婚禮了。
娶得是雲家的二姑娘,雲家祖上就是文官,到現在都是書香世家,和這樣的人家聯姻,看來花老爺子也想金盆洗手了。
婚宴舉辦在了一個月後,卿涵想找陳幼楠帶份賀禮,她實在懶得動彈,卻怎麼也聯係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