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燦大概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並沒有急著表態,隻是問道:“為什麼是我?”
卿涵笑笑:“因為一屋子的老鼠,隻有你是真正的人。”
湯燦有些哭笑不得:“你還怪會說話的。”
卿涵笑而不語,她知道她會說的。
果然,約莫一分鍾後,她開口了:“我原本是上一任CEO蔡輝的秘書,但在兩年前,公司一次大換血,薑尚從一個經理一舉成為了公司CEO,原來的CEO直接被捕入獄,而我也從總裁秘書降到了運營部的一個小小職員。
蔡總在任期間一直勤勤懇懇,我作為秘書一直都有看在眼裏,他不可能做違法犯罪的事,這兩年,我一直都有在查這件事的內幕。
但我一個小小的職員,根本做不了什麼,所以我開始努力工作,甚至主動要求無償加班,玩命的工作,兩年時間我終於爬上了總監的位置。
但不巧的是,半年前,被薑尚發現我在調查這件事,他想開除我,奈何其他董事會不同意,他也沒辦法,一直都防著我,但那之後,原本隻需要我一個人做的事,他分給了三個人一起做。
我也有想過放棄的,但良心實在難安,蔡總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昧著良心為薑尚那廝辦事兒。
所以,大小姐,您一定要還蔡總一個清白啊!”
說著她便想跪下,卿涵立刻先一步用腳勾住她的膝蓋,將人扶起:“你這一跪我可不得折壽了!放心吧,我會把人撈出來的!”
她說的是“會”,不是“盡力”。
湯燦感激的看著眼前的人,都說喬大小姐,無理蠻橫,無德無能,這一見如何能將本人與那些詞聯係到一起!
她再一次堅定了“蔡總是無辜的”的想法,她把希望都寄托到她身上,隻期盼她能幫她還願。
*
沈妙枝再次睜開眼,便隻看見了昏暗的燈光下,一個輪廓模糊的男人,雙腿交疊著,手裏夾著根香煙,臉部溺在雲霧之中。
她下意識打了個哆嗦,卻引起了一陣鎖鏈聲。
她這才注意到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鐵鏈子銬起來了。
男人似乎也發現了她醒了,按滅煙頭,起身來到她身邊:“醒了?昨晚睡得還好嗎?”
沈妙枝眼見男人離自己越來越近,下意識往後縮了一下,男人卻先她一步又將人拉回自己身邊:“你很怕我?”
沈妙枝聲音都帶著些顫抖:“周澤川,你瘋了!你放開我,你別碰我!”
她越是掙紮,他就越是興奮。
“別拒絕我,不然我不保證我會出做什麼事來!”周澤川一聲吼道。
沈妙枝因恐懼產生的生理淚水 ,此時剛好滑落,一滴淚正中他的手背。
有些癢意,更多的是燙意。
他變態般慢慢撫摸著她的臉,又似是在小心翼翼地替她擦著淚水:“枝枝,你哭的樣子真美!”
沈妙枝憤憤盯著他,隻字不說。
周澤川用力捏了捏她的下巴:“枝枝不願意跟我講話?你怎麼能不願意和我說話呢!”手上的勁越來越重。
沈妙枝吃痛,瘋狂搖著頭:“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
周澤川突然狂笑起來:“是啊,我是瘋了,我能不瘋麼?明明我就要得到你了,隻差一步,就一步!”
沈妙枝瘋狂搖著頭,不斷縮到角落裏,瑟瑟發抖。
周澤川忽的想起什麼,轉身從另一個房裏端出來一碗已經麵目全非、完全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的黑乎乎的東西。
嘴角掛著詭異的笑:“枝枝,來,我們該吃藥了!”
沈妙枝不斷搖頭:“不,我沒病,我吃什麼藥!”
周澤川寵溺的笑著:“傻枝枝,說什麼呢!你感冒好幾天了,怎麼能不吃藥呢?”
男人一步一步靠近,沈妙枝漸漸看清了碗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