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從前和他嬉鬧的兄弟出現在他麵前,嘴裏吐著血,臉上掛著笑。
他說,“這一次,算你欠我一命,下輩子記得還我啊。”
他說,“我還沒娶老婆呢,你要快點和橙橙結婚,生個孩子一定要認我做幹爹啊。”
他說,“你回去幫我告訴我家老頭子啊,告訴他不要難過啊,他兒子凍得蝌蚪終於能派上用場了。”
然後身體軟了下去。
然後他最好的兄弟啊。
沒了。
那一刻他紅了眼。
他如殺神一般,一頓狂轟亂炸。
最終力竭倒下。
馬特帶來的人基本上都死在了那裏,可是馬特跑掉了。
他發誓一定要殺了馬特。
“晚上我們出去喝喝酒。”
“好。”
“我們叫上,清清和小安子他們,我也有段時間沒見他們了。”
“好。”
“要不,還是明天吧,今天你太累了,你需要好好休息。”
“好。”
“怎麼我說什麼你都說好啊,能不能說點別的。”
“我不想說。”男人低頭突然吻住女人的唇,像是要把這些日子對她的思念和要離開她的那種恐懼還有不能為兄弟報仇的怨恨全部釋放出來。
他說,“我想要做。”
兩人擁抱著熱吻著,白洛橙被抱著放在了沙發上,男人順勢壓下,眼裏都是濃濃的欲望和心裏是滿滿的痛苦。
女人勾住男人脖子,回應著。
最終還是沒有進行下一步,男人抬頭看著身下的女人。
越是珍惜,越是克製。
……………
莊少澤今天想住在她這裏。
她同意了。
他洗澡的時候白洛橙讓跑腿送了一套男士睡衣過來,洗完了之後,白洛橙讓他先休息一會,她去做飯。
躺在白洛橙的床上,聞著屬於她身上的味道,她的氣味包裹著他,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兩個小時後,白洛橙進了房間,男人既然沒有醒,平時裏他都是很警惕的。
今天的他睡的真沉。
他應該是日夜兼程趕回來的吧。
應該是很多天沒有好好的睡了吧。
男人麵朝裏側身躺著。
看著男人身上的睡衣右肩胛骨處滲出的血跡。
眼睛不自覺的紅了。
這一次肯定很危險吧。
他都受傷了。
感覺到他心裏的沉痛,應該付出了很慘痛的代價吧。
她不敢問,不敢問到底是誰沒了。
是那個愛笑的小天,還是憨憨的雷雨,或者是那個嘴碎的小龍。
她都不敢問。
脫掉拖鞋,側身躺下,從後麵抱著男人的腰。
跟著他一起睡了過去。
一個小時後,男人醒來,感受著背部熱暖暖的溫度。
轉身麵對麵的把女人抱住。
“你醒了,餓了嗎?。”女人悠悠開口。
“餓了。”
“那你在躺會,我去做,好了叫你。”
“隨便做點就行了,不用太麻煩。”
“好。”
安靜的吃完飯,白洛橙去洗碗,出來沒看見他人,書房沒有,臥室也沒有。
後花園
遠遠的看著男人坐在石桌前,桌子上的白蘭地瓶子空空的。
那背影在清冷的月光下,顯得更加孤寂,感受到的都是濃濃的悲傷。
他是狂放不羈的,溫柔邪肆的。
她什麼時候看到過這樣的他啊。
擦拭掉眼角的淚,走了過去。
“他死了。”
男人沒有回頭,“他說,我欠他一條命。”
女人停住了腳步,眼淚無聲的掉。
“其實,該死的那個人是我。”
“是我啊。”
女人走過去抱住男人的後背。
“他應該是那個風風光光的醫學博士,卻陪我走了這條路,是我害死了他。”
“我知道這條路有多危險,我不該把他帶進來,更不該把你也牽扯進來。”
後背衣服已經被女人的淚水打濕,他說的那個人是誰已經不用多說了。
最怕聽到的那個消息還是聽到了,那個幽默風趣的男人,真的不在了。
那個像鄰家大哥哥一樣的男人沒了。
她都那麼難過,更何況是他。
男人轉身緊緊的抱著女人,他沒有眼淚。
卻能感受到他心裏流滿了眼淚。
……………
次日
海城
殯儀館大廳。
來了很多人,莊安清,安雨軒,周梓宇,如霜,都來了。
特別是周梓宇哭得最傷心,他到現在都還不相信,傑森和他關係最好,二人經常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