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子灑在喬晩的臉上,她悠悠轉醒,身體的不適提醒著她昨晚經曆了什麼。
此刻頭痛欲裂,坐起身她揉了揉腦袋。
身邊躺著的是她的新婚丈夫,她心心念念想要嫁的人,兜兜轉轉跌跌撞撞,終於結為夫妻。
初為人妻的喜悅略帶羞澀,這是他們新婚第一天,她想給他一個早安吻。
她從背後抱住他,可看見臉時她才發現,身邊躺著的竟是一個素未謀麵的陌生男人!
腦子出現短暫的空白。
隨即清醒,她驚恐的扯過被子裹緊自己。
男人並沒有被她的動作驚醒,調整姿勢又沉沉睡去,此時他正麵對喬晩,喬晩在看清他的臉上時,周身冰冷,整顆心如墜冰窖。
這不是她的丈夫!
她環顧四周。
沒有氣球沒有大紅的喜字。
這不是她與裴文洲的新房!
這個認知讓她恐慌。
這是哪?昨天是她與裴文洲的婚禮,婚禮上宣讀的誓言她都記得。
可為什麼本該與丈夫共度新婚之夜的她,此刻會在這陌生的地方?
她想起身,可身體的疼痛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也驚動了外麵等候多時的人。
“姐姐醒啦?”喬星和裴文洲一前一後的進來,看到這一幕,嘖嘖兩聲,順便拿出手機拍下照片。
裴文洲麵露嫌棄,厭惡的看著喬晩。
“姐姐是不是好奇,為什麼新婚之夜新郎變成了別人”
喬星譏笑著看了一眼因為動靜已經醒過來的陌生人,裴文洲一個眼神,那人裹起衣服灰溜溜的跑了。
喬晩想質問,但嗓子嘶啞,到嘴邊的話就變成了咿呀的嗚咽聲。
喬晩對上喬星略帶嘲弄的眸子,羞恥感讓她全身緊繃,更是抓住了重點。
昨晚這件事裴文洲是知道的?
他為什麼沒有製止,任由她被人玷汙?
她是他的妻子啊!
她盯著裴文洲,仿佛想要看穿他。
喬星坐在床邊,扯開她的被子,體無完膚,觸目驚心。
喬晩羞赧難堪,一把推開她的手,扯過被子想要甩她一巴掌。
喬星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甩,喬晩身形不穩摔倒在床。
莫大的屈辱彌漫整個胸腔,眼淚再也忍不住。
她抬起頭,死死盯著裴文洲,她不相信那麼深愛她的男人,怎會冷眼旁觀這一切,她不明白到底哪裏出了錯。
“為什麼?”喬晩聲音嘶啞,費力的說出這三個字。
她想要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
她滿腹疑問想要知道答案。
“為什麼?”喬星嘴角勾起,她優雅的站起身,走到裴文洲身旁,挽起他的胳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喬晩瞳孔放大,不可思議的看著如此親密的兩人。
“姐姐,你是想聽我說還是想聽文洲說?”
喬星俏皮的朝裴文洲眨眨眼,說話間身體貼的更近了。
一瞬間,喬晩都明白了,她低下頭,任由淚水肆虐。
“隻是可惜了陸祁昀的一片癡心呀。”喬星巧笑倩兮,一雙美目滿含秋波。
裴文洲聽見這個名字,微不可查的皺眉,他抽回手,溫柔的摸了摸喬星的秀發。
“公司還有事,這些事你處理好”說完他在她額間落下一吻。“晚上我接你去吃飯”。
裴文洲走後,喬星維持了許久的和善褪去,冷冷的盯著喬晩。
“姐姐,我本不想如此待你,你我姐妹一場也是緣分,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這些年你待我也不薄”
喬星眼眸垂下,秀發蓋下一片陰影,看不清神色。
“隻可惜,你太優秀了,優秀的讓妹妹嫉妒死了”
喬星的聲音淡淡的,聽的喬晩心裏一片冰涼。
喬順天和杜屏月結婚多年無子,杜屏月整日鬱鬱寡歡,而喬順天愛妻心切,於是在孤兒院領養了一個乖巧可愛的女孩子,取名喬晩。
那時喬晩隻有兩歲,聰明伶俐,喬順天和杜屏月歡喜不已,傾注了所有的愛。
喬晩三歲時,杜屏月懷孕了。
這讓夫妻倆喜出望外,說喬晩是個福星,並在喬星的滿月禮上大手一揮,給了喬晩20%的股份。
就是這份股份,給她的生命帶來了無法承受之痛。
喬星把喬晩扶起來,替她整好被子,理了理她淩亂的頭發,看著她的臉。
這個臉太漂亮了,即使不施粉黛,也清純可人,臉上還掛著淚珠,此刻看起來更加楚楚動人。
她伸出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喬晩偏過頭。